“對了,”沉寂了片刻鍾瀾再度開口,“卓雲的案子現在有眉目了,還得多虧你將那隻懷表交給我。”
我依然靜默的聽著。
“在懷表上我們檢測出除了你和青楓之外的第三者指紋,而這枚指紋居然和10多年前的一起毒殺案件中留在現場水杯上的指紋相吻合,可見這兩起案件很可能是同一人所為。”
“那查到凶手是誰了嗎?”我淡淡的問著。
“目前還在調查中,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事實上我總覺得我們離凶手已經很近了,但就是差了那麼一點。”
“一點什麼?”
“我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但是還是想不透。”
醫院的空中總是迷茫著消毒液的味道,它在救死扶傷中起著巨大的作用,但那刺鼻之味卻令人不適。
“對了,之前你說麻威出國了,但是我們查了出境記錄,當中並沒有麻威。”
鍾瀾的話音剛落我便激動的站了起來,沉重的步履依然匆匆的往前走著。
背後傳來鍾瀾驚愕之聲:“麻依,你要去哪?”
我依然固執的往前走不曾停步也不曾回複,鍾瀾趕到我身旁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出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這麼著急。”
我一把甩開了鍾瀾的手低聲自語的說道:“我要回露堯,我要去找麻威。”
“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恢複,找麻威也無需急於這一時吧,等你恢複身體再去找他不行嗎?”
鍾瀾道。
“不行,”我一口否決了鍾瀾的話激動的說道:“麻威一定出事了一定是,我若晚一分鍾找到他,他就會多一分鍾的危險,我必須盡快找到他,我不能讓他出事,絕對不能。”
鍾瀾沉寂的片刻中我已衝出了醫院攔下了一輛的士,隨後趕到的鍾瀾再度抓住了我手臂。
“至少你該換身衣服吧。”鍾瀾道。
我低頭看著那一身藍白條紋的病服默默的低下了頭。
回到病房我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再度回到街上攔截來往的車輛。
“如果你堅持要去,我陪你。”鍾瀾始終護我左右的說著。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在這等我,我去把車開來。”
鍾瀾說完轉身便跑向停車場,很快他便開著他那輛越野車停在我麵前,鍾瀾推開了副駕駛車門示意著我上車,車開出沒多久,鍾瀾接到了來自警局的電話命他立即回總局,鍾瀾向我表示歉意同時為我找來另一位陪護者。
前來代替鍾瀾的奚爍緊蹙著眉頭看著我們二人。
“怎麼,我臉上是有字呢還是畫著不苟言笑的的圖案?”鍾瀾調侃的說道。
奚爍微微一笑道:“我隻是突然接到你的電話受寵若驚,沒想到發誓與我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居然主動聯係我並對我示好,令我受寵若驚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好了,你愛怎麼調侃是你的事,麻依就交給你了。
奚爍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會護她周全的。”
與鍾瀾道別之後,我和奚爍便踏上了前往露堯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