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著不安的心一步緩似一步的向裏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耳邊突然震耳欲聾,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對又一對的青年男女在舞池中貼身熱舞狂熱的畫麵。
門外的冷落門內的瘋狂形成了一個極為鮮明的對比,此刻我明白了何為“闌影”,原是闌珊夢影,浮華中的泡影。
我在飲酒歡鬧舞動的人群中尋找著淳於罄寒,穿過一群又群的人繞過一張又一張的桌子,我終於在燈影的晃動中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獨自飲酒買醉的淳於罄寒。
我毫不避諱的坐到他的身旁直視著他說道:“請我喝一杯酒怎麼樣?”
淳於罄寒幽幽的撇了我一眼對著調酒師打了個手勢:“一杯牛奶。”
“牛奶?”
我感到受寵若驚卻又覺得極度的荒唐,在酒吧裏麵喝牛奶大概也隻有淳於罄寒做的出來了。
“不是剛出院嗎,喝牛奶吧。”
說完淳於罄寒將調酒師遞過的牛奶推到了我的麵前。
我苦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了。”
淳於罄寒繼續喝著他手中的酒。
“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直言不諱道:“跟著你來的。”
“擔心我啊,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罄寒,白卒的事情我真的……”
“白卒在淳眾集團決定經手的時候就和你們無關了,你不需要感到不安,更何況白卒原不是麻洛一個人的成果。”
淳於罄寒一仰首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
“別喝了。”
我伸手攔住淳於罄寒卻被他一手擋開,我順勢向後倒去一不留神打翻了邊上一個同樣喝的酒神誌不清的男人的酒杯。
“不好意思,沒傷著你吧。”
我側身向男人道歉,那男人雙眼迷離的瞅了眼淳於罄寒後,一臉猥褻抓住了我的手。
我頓時蹙眉道:“你想幹嘛?”
“美女和男朋友吵架啊,讓哥哥我來安慰安慰你怎麼樣,你男朋友不請你喝酒,來哥哥這杯酒全是你的了,這裏的酒你想和多少就喝多少,來嘛。”
那男人順勢站起身攬過我的肩頭硬要將一杯酒往我的嘴中送。
我正要發作,一隻杯子已經到男人的頭上跟著一記猛拳正中那男人腹上,淳於罄寒雙眼暴怒的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後,又是一記的猛拳打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那個男人憤怒的想要起身反抗卻一腳被淳於罄寒踹翻。
“你給我聽好了,你們所有人全給我聽好了。”
原本歡騰的大廳瞬間寂靜,淳於罄寒一把將我拉到了他的前麵。
“這個女人隻有我可以動她,隻有我一個人可以。”
看著淳於罄寒的背影,看著他被碎玻璃劃破流著鮮血的手,我一陣陣的倒吸著,淚水如何也抑製不住的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