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淳於純衝著秦天的背影怒吼道:“如果你現在走出這個門,我敢保證不需要很長時間,你一定會為你現在所做的決定懊悔並且付出沉重的代價。”
秦天的腳步沒有因為淳於純的恐嚇停止,他堅決的背影令我驚異,這個還是我半個小時前認識的那個秦天嗎?
婚禮一片混亂,淳於純震怒離場,在場的其他人夾雜著不同的情緒有臉露嘲諷有惋惜有漠然更有心懷鬼胎的。
混亂的場麵,讓我與相熟的人斷了聯係,我一麵難以抑製內心的狂喜一麵為自己和端木綢緊張的關係感到不安。
隨著人流我走出了教堂,走近千草園我看到了淳於磬寒的背影,尷尬的我轉身就想逃開,卻聽到淳於磬寒說道:“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窘迫的我慢悠悠的的回轉身發現淳於磬寒竟是背對著我的,我才想說什麼卻聽到藍靈兒的聲音,我這才明白淳於磬寒並非在和我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藍靈兒道。
“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25年前的事情嗎?”
淳於磬寒越是努力的克製自己越顯示著他的憤怒。
“你想知道什麼?”
“究竟是不是你殺了我爸,”淳於磬寒緊緊的握著拳頭,“還有,血砂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你究竟是想知道你爸爸的事還是血砂的事?”
“那你呢,25年前離開究竟因為我爸還是因為血啥?”淳於磬寒冷笑道。
“如果我說都不是你信不信。”
“那究竟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拋棄我。”
淳於磬寒一聲怒吼一拳打在了邊上的樹幹上,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手。
“我怎麼會想要離開我的孩子呢,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我根本不會離開朦城,我怎麼可能容忍我的孩子吞噬著眼淚獨自長大呢,會發生這一切都要怪他們,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讓我落得如今這副田地的人。”藍靈兒憤怒的說道。
“你是說有人害你離開朦城,那些人是誰?”
“你遲早會知道的,而且我保證不會太久。”
藍靈兒咬牙切齒的說完沒有理會淳於磬寒徑直走出千草園。
淳於磬寒看著遠去的藍靈兒的背影傷感的說道:“對於她我是那麼陌生,對於我她也同樣是個陌生人。”
我能體會他此時的心情,我不願打擾他也不願讓他知道我見到了他脆弱的一麵,我轉身想要離開卻又聽到淳於磬寒的說話聲。
“我和你是不是很快也會變成這樣的陌生人。”
淳於磬寒突然轉身麵向我令我詫異、尷尬。
我沒有回答隻是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淳於磬寒冷笑的撇了我一眼向我走來,就在與我擦肩而過的刹那我一把握住了他受傷的手。
“讓我為你包紮吧。”
淳於磬寒默許的跟著我走進了莫容酒莊,我像莊內的人要了紗布酒精等處理傷口的藥品後坐到了巨大落地玻璃窗前的椅子上。
酒莊獨特的設計讓我們猶如坐在綠蔭當中四周的灌木叢林,綠葉樹枝被投影到我們的衣服上臉上身上我們仿佛回到了最古老的時刻成了大自然中與之緊密連接的生物成了大自然的元素之一。
我用棉花沾濕著酒精在淳於磬寒的傷口處輕輕的擦拭起來又將紫藥水塗在了傷口的周圍直到結束所有的清理傷口包紮傷口,淳於磬寒始終保持緘默沒有再對我說一句話,我的心七上八下不停的顫動著可仍是不敢直視淳於磬寒。
“再會吧。”
淳於磬寒突然起身看了我一眼徑直的走出了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