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題再度令現場嘩然,在場的記者交頭接耳不明所以。
“嬰兒,怎麼會有嬰兒?”
淳於罄寒皺了皺眉有些慌亂,那名記者趁勢繼續追問道:“我查閱了23年前的人口報失記錄,除男嬰外的四人均出現在了失蹤人口中,這又怎麼解釋?”
一個又一個的重磅消息讓現場再度失控。
淳於罄寒冷冷的看了那名記者撇開了目光鄭重道:“我想這位記者既然查明了這幾位受害者的身份也一定知道他們都是重病患者都邁入死亡的邊界,而作為醫學界泰鬥的家父希望可以給這幾名醫患帶來奇跡,為他們造就生命中的最後一縷陽光,這是一名把救人作為使命的醫生無需理由就會做的事,我想這個應該不具備爭議性吧。”
“你是說將病人關在密室與世隔絕是為了給他希望,這不是太可笑太牽強附會,具我得知這四名受害者身上都被發現不同密集度的死亡菌種,而這種菌種隻會生存在腐爛的屍肉上,這個又作何解釋,難道你要說讓他們看著自己一天天的腐爛是為了給他們製造希望,讓他們最後的生命也不能得以安適是為了造就他們生命中的最後一縷陽光嗎?”
聽著雙方激烈的辯駁,我和莫離同時想起了那天落羽莊驚心動魄的一幕,想起那四具屍體全身燒焦皮肉爆裂扭曲痛苦的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上,惡心恐怖再度席卷我們的大腦,兩人雙雙捂嘴阻止將要衝口而出汙穢。
“家父生前博朗中外古今醫書,遍查各種偏門藥方,我想這不是你我這樣醫識淺陋的人可以在這裏妄自評價的吧,更何況細菌治療法在醫學上本就是常見的手法。我想在座的都是見多識廣不需要我在舉例說明了吧。”
淳於罄寒不容置疑的厲聲道:“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沒有疑問今天的記者會就到這裏,希望大家給予淳眾集團和家父一個公正的評價。”
“您好,我是明日晚報的記者,”隻見淳於罄寒要走,一名記者忙起身道:“9月22日有目擊者看到您和被您指認為本案的凶手的麻洛之女麻依在水仙苑的正門處發生激烈的爭吵,接著您就發生了車禍,目擊者說當時救助你的除了麻小姐還有一直跟著麻小姐的男士,而就在今天早上又有目擊者目睹你和麻小姐以及那名男士不愉快的一幕,據目擊者說你一宿沒離開直到看到麻小姐和那名男士曖昧的一幕。”
記者有意的停頓了好讓眾人自行理解當中的含義,繼續道:“而我們在場的所有的媒體人甚至所有的朦城之人都知道您和這位麻小姐是一對剪不斷理還亂的戀人,你們甚至有過一個未出生的孩子,我想請問你是不是因為麻小姐背叛了你才召開這個記者會誣告她父親是凶手已到達報複她的目的?請您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淳於罄寒雙頰微微發紅,眉頭緊蹙,緊咬著下唇聽完了這名記者敘述,沉默了許久終於抬頭看向那名記者。電視機外的我感到慌亂緊張,不由得驚懼的環視了下周圍,這名記者的敘述讓我有種被監視的錯覺。
“我,”淳於罄寒沉沉的吸了口氣似乎做了某種重大決策,可是才說了一個“我”字就被不知何時出現在鏡頭前的奚叢阻截。
“這位記者您不當娛記真的太可惜。”
奚叢老練的開著玩笑後麵向全場的人。
“剛才這名記者提到的那名麻姓小姐,不僅是我和罄寒的朋友,她更是我和罄寒非常重要的好朋友,她是我和罄寒這麼多年感情的見證者,在座的媒體朋友想必很關心淳叢集團和海溪集團的未來發展,在這裏我可以向在座的朋友透露一個重要的信息,在未來的海溪集團和淳眾將迎接重大的人事變動,希望到時候媒體朋友不吝惜膠片的給予關注,今天記者會就到這裏結束。”
“啪。”重重的一聲,莫離關掉了電視麵向我。
我的視野已徹底的模糊一片我強忍著淚道:“莫離你什麼也不要問,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
莫離放緩腳步走到我的身邊,可是已是如此低沉的腳步聲卻還讓我震耳欲聾令我抓癢難耐。
莫離將我攬進懷中輕聲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我緊咬著唇痛苦的吐露道:“那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一切帶來的後果?”
“麻依,不要哭,哭了你就輸了。”
莫離替我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可是淚珠反倒如脫了線一般不住的怕打著我的手臂,我與莫離四目相對,我的眼睛看到的莫離楚楚可憐淒涼悲切,透過莫離的眼中看到的我卻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