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一次我看到完全裸露自己情感的顧雨童。
當我魂遊天外之時,隻聽淳於罄寒大喊了聲糟糕便急急的踩了刹車,我的頭被震得暈眩,等我反應過來,隻聽車外傳來了各種吵雜聲,四麵八方的人都向我們聚攏而來。
“怎麼了?”我錯愕的問道。
“有可能撞到人了,我下去看看。”
淳於罄寒說著已下了車,我慌忙推開車門跟了出去。
走到車前,我不由的吃驚的捂住了口,隻見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子倒在了車前。
“怎麼樣,她有沒有事?”
我急忙走向前問道,淳於罄寒擺正了女生的頭部細細查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回答道:“沒事,沒有被撞到,隻是剛才受驚過度暈過去了。”
我和周圍的群眾都鬆了口氣,卻在這時聽到異樣赤耳的聲音。
“你這是胡說八道,推卸責任,明明自己撞了人,不想賠償就賴在傷者的身上,你也太無恥了吧,老婆啊,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白白的把你撞了的。”
突然出現的男子擠入人群抱住了那名暈倒的女孩,目光貪婪的看著淳於罄寒。
我看著那名男子吃了一驚:“錦東。”
“麻衣,你認識這個男的?”淳於罄寒問道。
“恩,他是妙米的老公,啊,這麼說這個女孩就是妙米。”說
完我慌忙走至女孩的跟前,卻如何也不肯相信,眼前骨瘦如柴,麵容枯槁的女孩竟然就是我所認識白皙靚麗的妙米。
“妙米,快叫救護車啊。”我大聲疾呼。
“已經叫救護車了。”
“讓開讓開。”
沒過多時,我們便等來了救護車,一陣的忙亂後,醫護人員將妙米抬上了擔架送進了車內。
我看著身旁隻是裝腔作勢哭喊了幾聲的錦東,很是驚異的看著他說道:“你怎麼還不上車啊?”
“我不能上,”錦東蠻不講理的說道,“我要上了車,萬一你們跑了我去哪裏要醫藥費。”
“你怎麼這樣?”
我眼裏透著厭惡跟上了救護車。
“醫生讓我陪同吧。”我乞求著救護人員。
醫護人員看了我一眼,讓我上了車關上了門。
上了車我就急不可耐的問道:“妙米怎麼樣了?”
一名醫護人員對我說道:“我們已經給她檢查過了,隻是太虛弱暈倒了。”
“謝謝。”
我握著妙米手,看著麵容消瘦臉色病態般的慘白的妙米,說不出的心酸和心痛。
“她還真是可憐,月子還沒做完,就出了那事。”
我豎起了耳朵問道:“護士小姐,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她的朋友?你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小姐孩子剛生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叫他那個沒良心的老公送去賣了。”
護士小姐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完護士小姐的話,我的眼淚已經不聽話的掉下來,當初我看著你白裙襲身,目送你進入禮堂接受上帝的祝福,怎會料到當初幸福的你如今會落得如此的不幸,我握著妙米的手,替她拭去來自夢中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