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大媽堵了回去。
“你什麼你啊,快點從我家消失,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就放狗咬你。”
大媽說完轉頭滿臉堆笑的盯著端木綢說道:“小夥子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大媽有一個女兒和你很般配的,介紹給你怎樣?”
我此刻真切的體會到當年竇娥斷頭台前的那三個毒咒所蘊含的冤枉和委屈,我看著即將被掩上的大門罵道:“端木綢,你有種別在給我出來。”
我恨恨的翻過了牆鬱悶的回家。
回到家我躺在了沙發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居然已經沒有絲毫的怒氣,甚至心理還有股甜絲絲的味道。
“不是吧,麻依,你現在不是應該生氣的開始扔東西了嗎,怎麼居然一動不動的躺著心理還美美的。”我捏了捏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端木綢,怎麼可能,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我不生氣是因為那不過就是個鬧劇,根本就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我有什麼好生氣。”
我企圖說服自己,可是意識中又跳出了另一個我說道:“是嗎?那你到是說說看你為什麼心髒跳得那麼快。”
“我那是,緊張的。”我辯解道。
“你緊張什麼,你從來沒有為感情的事緊張過,現在為什麼會緊張,該不是你在害怕端木綢過去對你說的都是假的,害怕他並不是真的喜歡你。”意識中的我又說道。
“胡說八道嘛。”
我不自覺的大聲的嚷了出來。
“什麼胡說八道。”
端木綢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嚇得我後仰倒坐在了沙發上。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大聲的說話企圖掩蓋我的心虛。
“就剛才。”
說完端木綢將一袋枇杷放到茶幾上,在旁邊的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喝起了水。
“那是什麼?”我問道。
“枇杷。”端木綢說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枇杷,我是問你怎麼會有這袋枇杷,哦,我知道了,”我站起身走到端木綢的麵前說道:“一定是大媽看上你了,要你當他女婿對吧,這袋枇杷應該就是信物了吧。”
“你想象力還真豐富,你見過有人拿枇杷當信物的?”
“這麼說還有別的信物咯,說到底是什麼?”
我不自覺的將手放在端木綢兩側的扶手上俯身逼視著他。
端木綢盯著我看了幾秒,我才意識到此刻我與他近到可以互相呼吸到彼此的呼吸,我的臉瞬間粉紅一片滾燙滾燙的。
“你現在的行為可是會讓我胡思亂想的。”
端木綢又湊近了些,二人的臉頰之間不過是一指頭的距離。
我的臉跟著一沉迅速的退了開,我搓了搓鼻頭靠在了邊上,裝出一臉不在意漫不經心的繼續道:“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娶那家的女兒吧?”
“恩,剛才見了一麵模樣也的確是秀色可餐,修養就不用說了,同時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實在是見識廣博,很好的一個人,做老婆應該很不錯。”
端木綢話音剛落,我已經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
“哦,那恭喜啊。”我賭氣道。
“不過,我拒絕了。”
我不由的一喜回頭打趣道:“該不會是人家看不上你吧。”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那位大媽差點沒讓我當場和她女兒定下婚約。”
“得了吧,就你這一臉大胡子,誰看上誰眼拙。”我戲謔道。
端木綢嘿嘿一樂,“你不就已經看上我了。”
“你呢繼續做夢,我呢要真的入夢了。”說著我轉身便往自己的屋中走。
“喂,你不好奇我是怎麼拒絕她的。”端木綢叫住了我。
“怎麼拒絕的?”我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道。
端木綢用深情的目光注視了我良久道:“我說雖然喜歡的那個人又拜金又粗魯,但是我還是不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