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司機先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憤怒竟讓我有些害怕,隻是他眼角的溢出的那滴淚水令我更加的感慨。
“你知道嗎?有些人想活卻活不成,那是沒辦法是無奈啊,當我看著我的女兒躺在病床上跟我說她不想走,我的心都碎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啊,如果砸鍋賣鐵能夠救活她,哪怕把我賣了我也願意啊。”
“對不起。”
想不到無心的話語竟然勾起他如此深的傷痛我感到無比的自責。
“算了,沒什麼好道歉的,我那時候也想走,可是一想到我可憐的老婆,我就打消了念頭,這不,沒有過不去的坎,前幾年我老婆還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明年就能上幼兒園了,所以啊,姑娘多想想好的一麵,千萬別把自己繞在不幸裏頭。”
車再次停了下來,司機先生拒絕了我的車費,他讓我拿著這錢去送給有需要的人,這樣或許我就能體會到活著的快樂了。
下了車我站在路邊上手裏捏著那薄薄的幾張紙卻覺得無比的厚重,司機先生還真是感性的人,但願他永遠都保持這份樂觀知足常樂的心態。
隻是,我不是不想活,我想活雨婷姐也一定想活下去,路上荊棘不斷,命不由己罷了。
一輛跑車在我的麵前緩緩地停了下來,車窗被搖下。
奚爍露出了他的頭招呼著我道:“想什麼呢?站在這裏,上車。”
我透過車窗看著奚爍,眼角的餘暉注意到了副駕駛位上的顧雨童:“雨童,你也來了。”
“恩。”顧雨童不冷不熱的應著。
奚爍一臉茫然:“你們兩個怎麼了,好像那天過完麻依你的生日後就變得怪怪的。”
我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你想多了吧,顧雨童對我態度從來就是沒有態度,我也不指望他會對我比你們好。”
奚爍輕笑了聲緩緩開動了車子向著奚宅巨大的花園開去。
“不過麻依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我實在難以想象你會怎麼麵對罄寒。”奚爍道。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都過去的事情有什麼可擔心了,再說了奚叢都將禮服送到我的家裏我還有不來的理由嗎?”
“看來奚叢這次下定決心要和你一較高下了,不過我聽她說你今晚會帶個神秘人物出場,人呢?”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顧雨童,提高了音量不無得意的說道:“不過是新交的男朋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經曆了那麼多場無果的戀愛之後不會在愛了,對方是誰啊,怎麼沒看到人?”
“他今晚有事,會晚點到。”
我心虛的胡謅著,想著很快就會離開,他出不出現也就無所謂了。
“不會是為了在罄寒麵前有點麵子,搪塞我們的吧,真是個心機girl啊。”
當時我便怒了:“奚爍你有完沒完啊,還不快點停車,你想在開回去啊。”
進到大廳我便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密密麻麻的人影晃得我頭暈,不過就是為淳於罄寒接風洗塵,至於搞得這麼隆重邀請如此多的人嗎?不過最關鍵的是,當中絕大部分的人我是不認識的,頓覺的無聊不能適應。
我打趣的說道:“奚叢對於罄寒的心真的是天地可鑒。”
奚爍低頭對視著我:“你是吃醋了還是吃醋了。”
我一把推開了他的臉:“酒變酸了還往肚裏灌,那隻有兩種人,第一種人沒有味覺,第二種人就是葛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