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轎車停在一棟住宅前,我扶著莫清風下了車徑直的走向大門,剛走到門口就有一位上了年紀的阿姨開了門。
“太太,少爺怎麼樣?”
阿姨快速的上前從我的手中接過了莫清風一臉關切的問道。
“蒲媽,幫這位小姐準備點吃的吧。”
莫清風拒絕了蒲媽的攙扶徑直的向著樓梯走去。
我遲疑的是否跟上去,但見莫青風吃力的扶著樓梯,我最終沒忍住的迎了上去扶住了她。
莫清風推開了門,在屋內白熾燈的映襯下她本就蒼白的臉顯得愈發的慘白,我幫著她脫下了外套扶著她上了床,莫清風才開了金口對我說了第一句話。
“等下讓我的司機送你吧。”莫清風一臉的倦容。
“不用。”我回道。
莫清風看了我一眼疲累的躺在了床上。
走出房間的我不忍的又回頭看了一眼莫清風,隻見被子底下她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猶豫的關上了門,就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我無意的看見莫青風床頭掛著的那一副女子火中狂舞圖,我的胸口跟著一顫說不出的詭異說不出的熟悉。
我使勁的甩了甩頭關上了門下了樓看到蒲媽正等在那裏。
“蒲媽。”我叫道。
“麻依啊,很久沒見到你了。”蒲媽迎向我溫熱的手掌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是啊,好久沒見,沒想到你會在這裏工作。”
蒲媽是我在露堯時的鄰居,大家都說她在朦城找了一份好差事,原來就是在和寧家做幫傭。
“是啊,之前在新聞上看到你,我就想著和你見一麵,這不原來你也是和寧少爺的朋友,哎,麻依這些年你和麻威吃了不少苦吧。”
薄媽自己沒有小孩因此從小就很喜歡我和麻威,小的時候她常將我摟在懷裏讓我管她叫媽媽。
“薄媽,都過去了,我和麻威現在都很好。”
蒲媽噙著眼角的淚水搖著頭道:“你別寬我的心了,出了這麼多的事,能好的了嗎?哎,不僅你和麻威,還有顧家兩姐弟,雨婷的事情我知道了,那時候啊我看著報紙心都碎了。”
“蒲媽,別難過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是,是,會好的,老天爺啊會對好人好的,”蒲媽抹了一把淚水又道:“對了,我剛就想問了和寧少爺現在怎麼樣,醒過來了沒。”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有,蘇院長說和寧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怎麼會這樣?”蒲媽的情緒頓時失控:“不可能的啊,早上他還說他會回來吃飯,我還特意煮了他最愛的吃的菜,麻依你快,快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無聲的垂下了頭。
蒲媽難過的感慨道:“哎,和寧和先生可都是好人啊,為什麼好人總沒有好報。”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回答。
蒲媽擦了擦眼淚說道:“麻依你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些吃的。”
“不用了蒲媽,很晚了您也休息吧,和寧會沒事的。”我輕拍著蒲媽的手說道。
“吃了再走。”
“不了,我吃不下,有機會我再來看您。”
我沒有給蒲媽任何挽留的餘地,飛快的跑出了大門,跑向了仍是寂靜的街道,天已經大亮,可是我的心像起了大霧朦朧一片。
老天啊,請給我一點指示,告訴我怎樣才能不再哭泣告訴我何時悲劇才會終止告訴我下一刻我的人生是不是也將走到盡頭。
回到家我來到麻威的房前輕輕的推開了門,借著窗簾上投進的光線我看到側躺在床上的麻威,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