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躺在床上撲閃了幾次睜開了眼睛直視著雪白的天花板,腦海中隱約的浮現昨夜發生的景象,但所有的意識都被一層雪花覆蓋,有些雜亂模糊,我伸手錘了錘額頭掙紮的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本能的查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著裝沒有變化,我放心的查看著屋內的陳設。
一眼望去一片空曠,屋內除了我身下的這張床就是一張不太講究的沙發,若不是我看到被拉開的窗戶前站著一道還算熟悉的身影,我一定會以為自己被綁架了。
我爬下了床隻見床被擺在屋內的中心位置,灰色的水泥地板水泥地麵沒有絲毫的粉飾,屋中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告知我關於屋子主人的信息。
“你醒了。”藍凡懶懶的轉身看著我。
這個屋子實在太過於簡單,簡單的讓我不相信是有人居住的,我隱隱的開始感到害怕,難道我和藍凡一起被人綁架了,可是藍凡慵懶的狀態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這到底怎麼回事,這裏究竟是哪裏?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記得我昨晚躺在草坡上,後來好像又喝了很多的酒,再後來,再後來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不由得憂心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為什麼你也出現在這裏?”
藍凡一臉的慍怒的走到我的跟前賞了我腦袋一個巴掌,然後側身躺在了沙發上。
“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還霸占了我的床,搞得我睡了一個晚上的沙發。”藍凡捏著鼻梁倦怠的說道。
我驚訝的呼出了身:“你的床?這是你的房間?”
“不是我的房間,難道是你的。”藍凡並沒有感到不悅。
“可是…可是…”
看著屋內如此簡單的陳設一張床一張沙發,就是再貧苦的人也不至於簡陋到這種地步吧,你如何讓我相信這個房間竟然會是藍凡的呢,我實在是無言以對。
“怎麼不相信啊,要不要我找物業來證實一下。”
藍凡難得如此開玩笑,我跟著會心一笑坐在了床沿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不清是何種滋味,我的手卷曲著被單如此的停滯了 一二分鍾,我站起了身決定離開。
“藍凡,謝了,把你房中唯一僅有的兩件家具中的一件讓給了我一個晚上。”
話剛說出我便有些後悔,這句話多少有些不禮貌,但見藍凡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似睡著的樣子,我才稍稍的放下了心,轉身拿起床上唯一的一床被單輕輕的為他蓋住了腹部。
離開前我再度環視這個可以算的上一無所有的房間,看著緊閉雙眼的藍凡竟覺得他與我同病相憐,我們都想為自己重新找一個家。
我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淚水匆匆的轉身離開,出了藍凡的臥室眼前頓時出現奢侈精致的布景,不過是一扇門之隔竟有了一個天一個地的錯覺。
我絲毫不願停留但也不願讓無意間撞見的人產生誤會,我盡量快速盡量避開所有的人,但萬沒料到的是藍凡的母親淳於家潔好似已經知曉我的存在站在樓梯口一副等的就是我的樣子冷冷的盯著我。
“藍夫人。”避無可避的我唯有迎頭向她走去。
淳於家潔依然盯著我的舉動但閉嘴不答,直到我從她的身邊經過,她依然沒有任何的表示,我以為她並不打算為難我暗自的鬆了口氣,卻不過是僥幸之心罷了。
“上了我兒子的床,這是覺得毀了容的罄寒配不上你了是吧。”
“藍夫人,您誤會了,我和藍凡並沒有什麼。”意料之中的攻擊因此並沒有讓我動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沒事會有人信嗎?”淳於家潔道。
“藍夫人,怎麼說藍凡也是你的兒子,我想你不至於把他往不堪的方麵想吧。”
淳於家潔被我這麼一說頓時怒了:“我兒子我當然了解,可是你是什麼東西勾引男人不就是你的老本行,你還有臉說的振振有詞。”
我不願和她再做口舌之爭,丟下了一句話便徑直離開。
“你有時間在這裏羞辱我,倒不如好好關心關心自己唯一的兒子,哪天他要是一聲不吭的消失了,你就等著毀掉腸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