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領情的說道:“這我就奇怪了,如果這200萬是我父親應得的,那麼這幾年您隨時都可以給我,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還是通過奚先生您才找到的我,這多少有些奇怪吧,還請您原諒我的多疑。”
“哈…”淳於家瑾笑的有些放肆笑的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他居然就這麼笑了:“你說的對,我找你確實不是因為你父親,當然關於白卒在你父親當初轉讓給淳藍藥業的時候合同上已經是一清二楚,無論白卒後來產生多少效益都與你父親無關,我自然沒有必要在額外給你們200萬。”
“那麼就請淳於董事長有話直說吧,我知道您是個大忙人不會有更多的時間浪費在與您並沒有任何幹係的我的身上。”我的言語中頗有些冒犯。
淳於家瑾露出深邃的目光對視上我並不驚懼的雙眸,片刻之後他起身交疊雙手於背後的背對著我走向窗前。
“罄寒的病想必你也已經很清楚了。”
淳於家瑾終於不在繞圈的直奔主題。
“是。”
“當年你和罄寒交往我並不知曉,罄寒也一直瞞著這件事,隱瞞了你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他自殺,我才意識道他遇到了困境,但是無論怎麼逼他,他都不肯說出真相,緊接著就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他自殺的事,沒辦法我們隻能24小時的守著他,不守不知道,原來他自殺就連他自己也控製不了,一個人在夢中傷害自己也算是天下一大奇聞了吧,每次他傷害自己的時候都會有一段相同的夢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就這樣一直重複著對不起,我即便請世界最好的醫生也治不好這個病,醫生說,那是心病,解鈴還須係鈴人。”
我拭去了眼角聚積的淚水說道:“您要我來解這個鈴。”
淳於家瑾麵對我向前走了幾步:“麻小姐如果你對罄寒還有情分的話,那這應該算不上為難你吧。”
“需要我做什麼?”我問的幹脆問的不帶任何情感。
淳於家瑾並不拘泥於這細節道:“罄寒的病因是因為他心中的愧疚,隻要他不再覺得歉疚,他的病就會好。”
“我需要怎麼做?”
“讓他覺得你不再愛他,讓他認為他對你付出的所有情感都不過是一廂情願,讓他以為你再次接近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他,自然而然的他就會心灰意冷並忘卻對你的愧疚。”
倒流進心髒的淚水脹的我心絞難耐,悲傷而心酸的我頗有幾分嘲諷的說道:“這麼做對我的傷害也很大,想必淳於董事長已經想好了怎麼補償我了吧。”
淳於低沉的說道:“桌上的200萬,事成後還有200萬以及你和你弟弟出國深造的所有費用。”
“這麼多錢啊,我估計我這輩子都不大有機會看到,謝謝淳於董事長了。”說完我起身禮貌的躬身致意,轉身便不再停留的向往走去。
走至門口,淳於家瑾叫停了我道:“麻小姐,你忘了桌上的信封了。“
我扶著門把歎了口氣道:“沒忘,我剛才說了我這輩子都不大有機會見到這麼多錢,所以您還是留著吧。”
“這麼說,你是要拒絕我的提議,對於罄寒你是要見死不救?”淳於家瑾語氣頓時變得陰冷威嚴。
我拉開了門道:“就像您說的,看在我對於罄寒還有情分上,我會做好那個解鈴人的,您大可放心。”
天是越來越冷了,人的命也跟著變得脆弱,興奮到了極點就會變得失落,痛到了極點就是麻木,我對於眼前的這一世真的是覺得麻木了。
“我通知罄寒,你,不會有意見吧。”奚爍問道。
我扶了扶越加困乏慵懶的身體輕聲的應道:“隨意吧,別忘了告訴他這也是我故意的,算了,不說,他也會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