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啊,人活著不是為了生也不是為了死,是為了欲望,沒有欲望就沒有了生和死的區別,有了欲望,人才有了盼頭,有了盼頭才有了希望,有了希望才有了追求,有了追求人才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活著。”
“哼,那死又為了什麼呢?”
“這個,我倒沒問,死能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活不下去了唄,你究竟怎麼了,說的話都這麼沒譜。”希亞緊握著把手急速的看了我一眼。
“我想死,你信不信。”
“不信。”希亞堅定的脫口而出讓我詫異。
“為什麼?”
“不信就是不信,能有什麼為什麼,要真的說為什麼,那就是因為我不允許你有這樣的想法。”希亞嚴肅而懊惱的回答卻如一道暖流湧進我冰冷如鬼域的心。
“你現在帶我去哪裏?”
“醫院。”
“也好,我是該陪在他身邊。”
“陪在誰身邊?”希亞好奇的問道。
我撇了撇也是一陣好奇,希亞做媒體的居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沒有在說話,希亞也不在逼我說話,隻是穩穩地靜靜地開著她的車。
來到醫院,我向著太平間的方向走去,希亞很是安靜的陪著我走著,但突然出現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麻依。”一個好聽溫柔的聲音叫住了我。
“你是?”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忘了?我可是你主治醫生冰威。”
我若有所思的應道:“你好。”
“關於你的事,我了解到了一些,你,節哀順變。”
“謝謝。”說著我不再理會他側身繞過他繼續向前走去,但希亞並沒有跟上。
進入陰森發寒的甬道,我聽到了一連串發悶的槍擊聲,我暗感心驚,快步衝入前方沒有絲毫遲疑的推開了兩扇門,映入眼簾的是懷九猙獰可怖的臉以及被打的稀巴爛血腥恐怖的阿浪,懷九的槍已經指向另一側的澤武的遺體,我瘋了似的衝了過去擋在了澤武的遺體前,睜著碩大恐懼的眼睛盯著懷九。
我的舉動並沒有打消懷九繼續開槍的念頭反而觸動了他罪惡的神經,他扯著嘴唇露出小半截發黃發黑的牙齒,微眯著血紅的眼睛,整體的形態好似許久未進食的豺狼。
“我說過,我跟澤武不再是兄弟,你要成為他的人就是和我過不去,既然你想陪他去死那我就做個好人,成全你。”說完懷九就要扣動扳機。
“嗯哼,”端木綢及時的出現阻止了懷九:“我記得我們當中有條協議就是不能動這個女人對吧。”
懷九瞪了我一眼不情願的放下了槍。
“如果世上真有妖精的話,你一定是妖精變得。”
懷九愁視著我甩下了這句話便向著門口走去,經過端木綢的身邊卻被端木綢攔下。
“有人在頂樓等你。”
“誰?”
“見了你就知道。”
懷九沒在回答抬腿就要走,又被端木綢阻止:“槍就不要帶了吧,醫院人多眼雜,這個節骨眼上你應該不會想進監獄吧。”
懷九盯著端木綢看了小半天似乎想看透他,想看看他葫蘆裏到底放了些什麼藥,不過最後隻能放棄的將槍遞給了他,不樂意的出了太平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