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逐漸幹涸,我呆傻的坐在路邊沒有報警沒有沿路攔車,就那樣傻傻的坐著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破了一大口子的膝蓋,毫不猶豫的撕掉了已經結痂的疤痕,看著血液再度汨汨的湧出,一兩分鍾之後傷口再度結痂,我又一次的撕掉傷疤,如此反複,我有意的想讓自己感受鑽心之痛,但多次之後連最後的疼痛也變得麻木,隨之而來的是寒至心底的孤獨,我的眼睛不由的飄到了防護欄上,大橋之下是河流,二者相距上百米,從這裏跳下我應該不會再有還生的機會了吧。
落入水中之後,我會因為劇烈的撞擊導致死亡,即使僥幸逃生但不熟水性的我必定溺死當中,縱然短時間內未被溺死,但我怕水怕的要死,我一定會被活活嚇死,死了之後我的身體會因為長時間的浸泡而開始浮腫起皺,有幸第二日被打撈起來則罷,若不幸三五日幾周後才被找到,那我的身體必定遍布屍斑,皮肉可能被經過的浮遊生物啃食,從而導致麵目可憎,有甚者令人作嘔…
如此的想著腦海中如實的刻畫了可能出現的畫麵,全身腐爛發著惡臭的自己,天,若是真的要死,我一定選擇在熱鬧街區眾人矚目之下死去,絕不要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孤獨的離去,活著不怕一事無成卻怕臨了了走的無人知曉,被人知曉之際已是人非人。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遠處的亮起一束紮眼的燈光,跑車轟鳴之聲震的我緊蹙眉頭,我猶豫著是否起身攔下它,但最終依舊保持著原有姿勢盯著護欄眨著眼睛。
我以為這輛車子會如之前經過的所有車子一樣毫不猶豫的迅速駛離我的麵前,但奇怪的是車子明明已經越過我10多米,突然停車向後退回直到我的跟前停住,我狐疑的盯著被搖下的車窗,隻見車主伸出手向我揮了一揮,不冷不熱的說道:“上車。”
我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驅使,居然沒在有任何遲疑起身坐上了車,可是當我看清車上人的樣子之後,我不由得一陣後悔,但身體卻沒有要移動離去的意思。
經過一陣很長的沉默之後,金沐雲終於按耐不住的開口道:“要去哪?”
“我還以為你已經替我做好了決定,比如火葬場或者荒野沙漠。”我嘲諷道。
金沐雲輕佻著唇角道:“這麼怕我,卻還敢上我的車,你不會是貓變得吧,有九條命?”
“你這麼好心的載我想讓我不多想都不行。”我再次發起攻擊。
“你想怎麼想都無所謂,可你要再不告訴我你要到的地方,我保不準真會按你的那兩個提議送你去。”金沐雲道。
“露出真麵目了吧,載我就是為了置我於死地。”我冷笑著胡攪蠻纏的說道。
“嗬,我勸你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要我出手置你於死地,你覺得你配嗎?”金沐雲冷笑之中突現一眼寒芒。
我一把抓住他語言中的漏洞狠狠的反擊道:“這麼說,隻要有價值配的上你動手的人,你絕不手軟咯,就像你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金沐雨咯?”
“撲哧...”車子徒然急速停下,若不是係了安全帶怕是我將破窗再度從高空砸下親吻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