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端木綢,麻依,你果然好手段,一個個男的都為你前仆後繼,而你卻冷眼旁觀一切。”
我低垂不語。
“剛才你說你愛澤武,是真的嗎?”
“真的。”
“哈,”淳於罄寒的眼角一抹淚光閃爍:“‘真的’卻穩如泰山的坐在這裏,你真的不擔心他有危險嗎?”
“我救不了他不是嗎?”
“如果現在有危險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無所作為。”
我再度沉默不語,我救不了澤武,就像我救不了自己的父母親一樣,我無能為力,他的重情重義他的身份令他陷入了死局,膝下無子的花缺爺早已將其視為己出,即使葬禮上的變故,也不能輕易的撼動澤武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位置,他一定會將綠龍營交托到澤武的手中,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不會放過他,即使預感到他有危險,我又能做什麼呢?更何況端木綢答應我會守著他,不對,他好像答應並不是這一件事,我開始顯示出慌張。
“我現在確信你不愛他,”淳於罄寒重重的將刀尖刺入桌內站起身道:“甚至有意的將他置入危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理由,你在利用他。”
“今天葬禮上的那一槍是你開的對吧。”我高度的繃緊的神經令我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不是,那一槍是我讓懷記柔開的。”
我想起了方才澤文的那一通電話:“那麼,懷記柔現在應該是和澤文在一起對吧。”
“沒錯,而且就在剛才我接到一條消息,懷記柔在半個小時前因為服用了大量的嗎啡而死亡,而當時澤文就和她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我重新舒緩了情緒,平靜的猶如一灘死水,若是落入有心人眼中就定會被視做冷血惡魔般的冷酷,而淳於罄寒此時正是如此看待我。
“麻依,你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淳於罄寒一臉愁容的吐出這句話。
“到了,下車咯。”日式拉門被打開,廖敏探進純真的腦袋,卻在掃視我的那一眼中寫滿了憎惡和警惕,她緊緊的抓住了淳於罄寒的手。
“到了,下車吧。”莫離同樣走向隔間說道。
我緩緩的起身走至淳於罄寒的身旁自然的附在他的耳邊低聲道:“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與我有什麼關係。”
“但,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淳於罄寒近乎嘶吼出。
“可我,也是為了你啊。”我沒有說出口,隻在腦間一閃而過。
為了淳於罄寒,我出自本能的利用了澤武,可是現在我為了顧雨童的一句話,幾乎打算犧牲掉澤武,命運總是不能同時顧及左右,如果端木綢站在澤武的對立麵,那澤武,哎,恐怕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