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叢毫不客氣的反擊道:“我在乎的不是你,而是長在你身上的那張臉,沒有那張臉我怎麼對你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又是因為這張臉,火焰照的我火辣辣的,我突然很想撕碎這張讓我成為不少人眼中替代者的我。
“所以我應該感謝一下奚爍母親的那張臉咯。”我慍怒的道。
“你好像在吃醋。”
“我,吃醋,不覺得可笑嗎?我有什麼理由吃你的醋,罄寒可是向我求婚了的。”一股涼颼颼的感覺讓我不願低頭。
奚叢坐直了身體揮動著手臂,一顆小石子從她的手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借著火光我看到小石子觸及水麵連續打了幾個漂亮的水漂之後沉入水中。
“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你和罄寒已經沒戲了。”奚叢冷不防的說道,驚的我打了個寒顫。
我不服輸的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和他早在六年前就該沒戲。”
“哼,你以為他還會想著你嗎?啊,或許精神上會有暫時的不舍,可是肉體看來已經越軌了。”
奚叢居然可以將此話說的如此輕鬆讓我很是詫異,莫非罄寒越軌之人就是她?
“這麼說你今天是來和我攤牌的咯?”我立刻警覺的說道。
奚叢依舊一種慵懶的態度:“我為什麼要和你攤牌,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攤牌,罄寒最終隻會選擇我,這是從他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決定好了的,你不過是他懵懂的青春中失而複得的母愛罷了。”
“你…”奚叢言辭中的挑釁險叫我暴跳如雷。
我迅速的翻身下了躺椅繞過篝火向她逼近,很快一把扯住她的肩膀,她順勢的站了起來對視著我映射火焰的眼睛。
“怎麼,想打我啊,來,往這裏打,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整容,不會有後遺症。”奚叢指著她的臉煞有介事的說。
“哈…”沒料到她竟是這等反應,我不由的笑出聲鬆開了手。
“如果不是罄寒,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我麵朝大海突然有感說道。
“當然,”不待奚叢反應回答我繼續道:“你不需要朋友也不屑於和我交朋友。”
奚叢愣了片刻道:“我肚裏的蛔蟲也不過你如此,走了。”
說完奚叢不等我的向她車子的方向走去。
“你不打算載我?”我大聲問道。
奚叢背對著我揮手道:“我的車隻載兩種人,一是我恨的,二是我愛的。”
“你說過你恨我。”我繼續道。
“在你跳海之前是。”
“那現在呢?”我衝著大海喊出了這句問話。
“現在你就像你麵前的那團火焰,它炙熱耀眼但不具備主動攻擊,現在的它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