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爍微眯著眼睛斜挑著唇凝視著我,片刻停頓後他說道:“我今天剛得到消息,雷戰得到假釋的資格,下個星期他就會被釋放。”
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杯子中的摩卡劇烈的晃動,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我以為你想知道。”
我咬著唇拚命的壓抑著怒氣:“你調查我?”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更何況我是警察,出於職業習慣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嘛?”奚爍盯著我的眼睛寫滿了戲謔,好像在說我所有的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想怎麼樣?”事到如今在生氣也無用,我隻能擺出一副談判的架勢,試圖搞清奚爍的用意。
奚爍又在把玩他的杯子笑道:“綠水街女王?哈,幾年前我就聽說過這個外號,那時候我還以為是個自以為是女人占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所以很不害臊的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外號。”
我瞪著奚爍挑釁的說道:“那又怎麼樣?”
“我發現我錯了,這個外號的主人絕對不是自以為是的女人至少她不是隻有幾分姿色。”
奚爍的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你現在是在奉承我嗎?”
“一個對自己都能下的了手的人,當然不會是個自以為是的人。”奚爍一臉的冷嘲熱諷。
我露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至於那個雷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我隻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老天實在是不開眼。”
“是嗎,要知道他出來第一個會找的人可是你,你真的不擔心?”。
“別忘了,受害人可是我。” 我不滿道。
奚爍思考了片刻,直言道:“你向雷戰借了高利貸,因為還不了所以你約雷戰到已經停業的地下桌球館碰麵,目的是為了求他多寬限你幾天,可是雷戰不肯,還揚言讓你拿自己抵債,你自然不肯所以你們發生了爭持, 結果雷戰捅了你一刀,就在這時你的朋友帶著他的警察朋友出現在現場,雷戰當場被捕獲,被判故意傷害罪,獲刑八年的有期徒刑。”
我暗自思慮他說這番話的意思,我試圖保持平靜舉起摩卡向他做了個致意的動作,緩慢的咽下了咖啡。
“摩卡咖啡的味道確實很好,並不像其他的咖啡單純的苦。”我躲開了他的話題悠然的說道。
“摩卡咖啡最大的風味就是它絕不僅隻有一種味道,就如一件看似理所當然的事情,它保不準也有多麵。”奚爍的話別有深意,我不由暗自叫苦。
思慮了片刻後,我故作沉著說道:“我建議你有話還是直說好了。”
和比自己聰明的人玩心理戰術絕對不是一件明智之舉,我唯有繳械投降。
奚爍不再二話正襟危坐道:“雷戰捅你的那一刀,是你精心安排的苦肉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