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卓敏的包裏找到裝有氰化物的瓶子,所以,卓敏是自殺的。”淳於罄寒吃力的說道。
聽到這裏我已經無法自控全身坐立不安:“怎麼會這樣,卓敏為什麼要自殺?”
“大概是無法接受沐雨的死吧。”
我脫口否認道:“不會的。”
換做罄寒吃驚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緊張我的眼皮飛快的跳動,我麵向淳於罄寒緊緊的握著他的雙臂說道:“還記得我昨晚說過把沐雨的死全部歸咎於我們身上是不公平的嗎?”
淳於罄寒聳動了下眉宇但沒有打斷我,我繼續道:“那是因為第二天我就被金董事長的手下強行帶去見他。”
“你說金伯父強迫你去見他,為什麼?”淳於罄寒顯然此刻聽得糊塗。
我說道:“我原本以為他可能知道我是最後一個見到金沐雨的人,所以他才想見我,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說道這裏我認真的瞧著罄寒的眼睛確定他並沒有露出反感之色。
“更重要的是我在那裏見到一個小孩?”
“小孩?”罄寒反問道。
“恩,那個小孩正是卓敏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罄寒道。
我說道:“那是因為某次我去遊樂場的時候,遇到卓敏母子,因為發生了點事情我對他們的印象很深刻。”
淳於罄寒聽到這裏臉上露出嘲諷之色,而我無權怪他,隻得尷尬的繼續說道:“既然金董事長已經承認卓敏是金家的長媳,那卓敏就可以和她的兒子團聚,更何況現金的卓敏對於金沐雨的感情已經沒有那麼強烈,她又怎麼可能因為沐雨的死傷心到自殺呢?”
“你剛才說你在金伯父的住所見到卓敏的兒子?”淳於罄寒忽略了我的疑惑又道:“那個小孩多大了。”
“差不多5歲吧。”我說道。
“5歲?沐雨和卓敏交往就是在五年前,後來金伯父不同意強行分開他們,緊接著卓敏也就跟著失蹤,這麼說那個小孩很可能就是沐雨和卓敏的兒子,這麼說金伯父強行舉辦這次冥婚的目的就是為了…”
“為了什麼?”淳於罄寒突然嚴肅緊迫的神情令我跟著焦急。
淳於罄寒突然直視我凝重的問道:“你先前說沐雨的死不能怪我們是什麼意思,還有,新聞上提到沐雨的遺言是不是真的?”
我不安的說道:“或許沐雨的死不是意外,而凶手很有可能是他的親弟弟。”
淳於罄寒的神色頓時變得可怕,緊接著他的身體像是被抽幹一般綿軟無力:“關於卓敏還有一個兒子的事情現在暫時不要說出去。”說著他轉身背對我向門口走去。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恐怕不可能了。”我的眼圈又開始發紅,淳於罄寒停止了腳步但並沒有回頭繼續聽著我說道:“昨天我聽雨婷說,卓敏曾經帶著他兒子去警方尋求幫助,所以雨婷已經知道了,我想她已經把這件事連同沐雨的冥婚一起見報。”
淳於罄寒就那樣站著一言不發,他的反常讓我無法適應,我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剛才一瞬間可怕的神情意味著什麼?
“罄寒。”我小心的繞道他的前麵,卻被嚇得倒退了兩步,淳於罄寒突然赤紅可怕的目光讓我猶如置身萬惡之境。
淳於罄寒低下了頭目視著地板再次繞過我徑直的走了出去,一言不發。
我意識到或許從罄寒的心底也認同了沐雨是被謀殺的事實,於是我再度糾結是否該把聽到何冰說的話告訴他,最終我再度叫住他,隻不過此刻是背對著他:“沐雨出事的那個晚上我在醫院無意中聽到金董事長助手何冰的話,他得到消息那天除了我們以外金沐雲也去過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