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鍾瀾尷尬的賠笑著看著青楓,可是兩人目光一接觸便又各種擠眉弄眼各種眼神攻勢。
青楓為我們每人倒滿了酒後舉著酒杯說道:“今天請你們來吃這頓飯,首先是想感謝兩位,這次莫名其妙的被冤枉如果不是你們,我估計下半生隻會在牢裏度過,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我先幹為敬。”說完青楓一仰頭,整杯酒下了肚,我和鍾瀾也隨即喝空了酒。
“青楓,這杯酒你不該敬我,我可是一名警察,做什麼都是分內事。”鍾瀾道。
“雖然如此,這杯酒我還是要敬你,謝謝你證明我是無辜的。”青楓仍是一臉感激道。
鍾瀾難得謙遜道:“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是鍾瀾證明你是無辜的?”我原以為青楓之所以被放是因為金料良的履行承諾。
青葉急不可耐的接口道:“麻依你不知道吧,多虧了鍾瀾,我哥哥才可以洗去冤屈。”
“我已經知道了,可是究竟是為什麼?”青葉的廢話聽得我捉急。
“是這樣的,”青楓道:“法醫在死者的指甲縫中找到帶有血跡的皮肉,可是很巧的是那天我剛好不小心摔跤了,手上也留下了刮痕,多虧鍾警官親身示範刮痕和抓痕的差別才證實那死者指甲縫中的皮肉是和我無關的。”
我一臉困厄的看了眼前的三人道:“這個雖然我讀書不多,可是通過DNA的比對不就可以識別了嗎,幹嘛還要什麼親身做實驗啊。”
“那是因為證物被送往鑒定科的時候被汙染了。”鍾瀾目光顯得有些沉重。
“證據被汙染,什麼意思?”我完全不明白。
鍾瀾看了我一眼隨即垂下了頭:“載有死者和證物的警車在路上發生了車禍,所有的證據都受到了外界的汙染,因此都被視為無效證據,而且…”鍾瀾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我急急地問道。
“算了,反正就是那些證物都沒用了。”鍾瀾道。
“是這樣,可是怎麼會這麼巧。”不無感慨的說道,“會不會是罪犯故意製造的車禍,目的就是讓證物失效啊。”
“你是推理小說看多了吧,警方的DNA庫存還沒普及到每一個人,即使檢測出DNA也不代表就可以找到凶手,凶手沒有必要多此一舉。”鍾瀾道。
“那可不一定,有可能凶手就是個慣犯或者有案底。”我說道。
“也許吧。”鍾瀾失神的應道。
青楓見著氣氛變得壓抑忙勸道:“吃菜吧,都涼了。”
我和鍾瀾滿口應著,可是各懷心事,我滿腦子都在想著鍾瀾的那句而且,卻始終弄不出個所以然。
“當然還有一個人我需要感謝,”青楓又開口說道:“他就是金獅集團的董事長金料良,是他幫我找了關係我才可以這麼快出來,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金董事長要幫我,我和他非親非故的,他實在是沒有理由幫我。”
聽青楓如此說我的心不由得跟著一沉,金料良這麼做無非是安撫自己醜陋的良知罷了。
“來這杯酒敬你們也敬金董事長。”說著青楓仰頭飲下了那杯酒。
我看著青楓歎著氣的舉起了杯子喝下了那杯酒。
“哥, 別喝太多了,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青葉勸道。
青楓一揚手說道:“沒事,明天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大家,今晚當然要喝的痛快。”
“明天要走,去哪啊?”鍾瀾問道。
“回老家。”青楓道。
我詫異的問道:“怎麼突然決定要走啊?”
“呆膩了,朦城這個地方實在是不適合我,這次還出了這種事,雖然不是我做的,可是報紙電視上都報了,我看我是沒法在這混下去了,回老家對我應該是最好的吧。”青楓傷感的說道。
“那也好,明天幾點走我送你。”鍾瀾道。
“不用了,今晚這頓就當你們給我踐行了,明天誰也別送,我怕我會舍不得。”原本無他的話如今從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口中說出,頓顯得無可奈何,憂愁迭起。
所有人有意的繞過了這個話題,東拉西扯的說著笑著,一頓不過四菜一湯的家常飯局卻吃得漫長和沉重。
離開之時已過了午夜10點,青楓兄妹將我和鍾瀾送下了樓,道別之時,青楓突然叫住了我,匆匆的跑上了樓,等到他下樓,隻見他手上多了一件掛飾。
“給。”青楓將懷表遞給了我。
我詫異的看著懷表接了過來:“這個?”我疑惑的問道。
“這個應該是淳於先生的,”青楓繼續道:“上次,他坐我車落下的。”
我打開了懷表,借著路燈隻見懷表鑲嵌著我的照片,不過我卻不記得何時拍過這張照片。我欣然收下,和青楓道了聲保重便同鍾瀾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