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怔怔的點點頭,轉身之際才注意到剛才士兵的用詞,‘客房’?她現在在的地方,竟然是‘客房’嗎?這是什麼意思?是她理解的意思嗎?
“呃……”早早剛一張嘴,就立即被士兵阻止了,“宣四小姐,請進去吧!”
無法,早早隻好轉身回去。
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可疑。
她是因為重逢高興過了頭,回頭想想,從他們重逢起雋邦的態度就很奇怪。他好像並不激動、也不高興!以前那個把自己視為掌中寶、心頭肉的雋邦,見到自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咚咚’,房門被敲響,送餐的來了。
“宣四小姐,請用餐。”下人將餐點一一擺好。
早早終是忍不住,抬頭問到,“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下人一愣,直言道,“這是長穗一座老的府邸,原來是一位當地士紳的。說是中將的居住條件太差,特意挪了出來,供中將住的。”
早早秀眉不由皺起,“那……主臥在哪裏?”
“主臥。”下人不解,“那是中將的房間,在……”
“不用說了。”早早煩躁的打斷下人,不想再聽下去,她隻要知道這裏不是主臥,是貨真價實的‘客房’這一點就足夠了!
“那……宣四小姐您請慢用。”
下人一出去,早早就忍不住站了起來。太過激動,手搭在桌麵上,指節用力的扣著,看著像是站不穩。
“嗬!”早早冷笑,“客房?我居然被安排在了客房?這算什麼?”
拳頭握的緊緊的,一時間氣憤難平。
“梁雋邦,你回來試試!看我怎麼教訓你!”
實在太生氣,麵對著一桌子飯菜,早早是一口也吃不下,盡管這一路上趕來,她已經很多天沒有用過可口的飯菜。
頭有些疼,早早摸出藥瓶,用手仔細數著,把藥給吃了。然後便一直坐著等梁雋邦回來,她今天要是不找梁雋邦說清楚,非憋壞了不可!
夜很深了,早早焦急的挨著時間,可梁雋邦還沒有回來。
靠在沙發上時,聽到門口有動靜,早早還以為是梁雋邦來了,忙站起來走過去。
可是拉門一看,卻是門口的士兵換崗。
“宣四小姐,您還沒休息?”這新換崗的士兵要比原先的溫和很多。
早早扯了扯嘴角,“梁中將還沒有回來嗎?”
“您是在等中將啊!”士兵搖搖頭,勸到,“您別等了,中將這一陣可忙……長穗這麼亂,這段時間能這麼消停,可不都靠他了?他今晚可不一定回得來。”
那些大事,早早真是不懂。
不過想起小璃的話,說是長穗因為雋邦改變了很多。這麼一來,早早氣倒是消了一些。她是他的愛人,總不能一點也不體諒他。
“謝謝。”早早皺著眉,轉身關上門。
門還沒合嚴實,便聽到外麵士兵小聲的議論。
“嗬嗬,這宣四小姐果然是傾國傾城啊,難怪讓中將和龍二爺開火。”
“噓,小點聲。”
“沒事,進去了……”
“哎,今晚中將真不回來啊!不知道今晚又被誰纏住了,哈哈……”
“甭管誰,那都和我們沒關係,現在長穗哪個女的不上趕著中將……”
聞言,早早心頭猛地一跳,士兵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梁雋邦到現在沒有回來,是因為被‘誰’纏住了?而且,聽他們這話的意思,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來的那天,門口守衛士兵說的話又在她腦海裏響起。
我們中將的老婆可多了,天天都有人來說是他老婆,個個都通報,我們還要不要活了?
來的女人都這麼說。
“……”
早早身子一搖晃,慌忙扶著床沿坐下,腦仁抽痛起來。她和雋邦分開有段時間了,但凡男人都是離不開女人的!而雋邦的本事,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
不過,再次之前,早早從來沒有想過,她不在雋邦身邊他會怎麼樣。
也許是一直以來,都是雋邦圍繞著她轉,讓她下意識裏認為,雋邦是非她不可的。可是事實上,梁雋邦在別人的眼裏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外麵的誘惑那麼多,再加上……她的離開!
“啊……”
早早捂著腦袋,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不,雋邦不會……雋邦一直是我的。”
早早搖著頭,一遍一遍告誡自己。但即使這樣,也不能讓擔心少一點點。於是,一直幹坐著,門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緊張,每一次她都以為是梁雋邦回來了。
然而,每一次,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