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安之一怔,很是不放心:“這就完了?不是吧?您再給好好看看,當時都撞飛了!”
宋國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喲,小安子這是不相信你宋叔的醫術啊?”
“不是……”杭安之莫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搖頭否認,“我怎麼能不相信宋叔?您看,她這不是一直昏睡著嗎?”
“沒事,她興許是累了,加上身體虛弱,這一撞,剛好睡一覺。”宋國醫擦幹淨手,帶著小徒弟上外麵開藥去了,“開玩笑的,我給她吸了點麻藥,能緩解她的疼痛,舒緩神經,再睡一會就該醒了……我給你開點藥,你現在就能把人帶走,回去好好靜養著就是了。”
宋國醫號稱帝都聖手,他的醫術杭安之是不懷疑的。盡管還是擔心,杭安之仍舊拿了藥方,把人抱出去了。上了車,立即吩咐阿肆按照方子去買藥,上麵外用、內服,草藥、西藥一大堆。
“哎……”阿肆接過藥方答應了一聲,又問道:“安少,她還沒醒,現在我們把她送哪兒去啊?”
杭安之一怔,剛才他一直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是啊,該把她送哪兒去?他甚至弄不清楚,她怎麼又回到帝都了。心一橫,做了決定。“去總統府!”
“安少!”阿肆顯然嚇了一跳,“這怎麼行?”
杭安之蹙眉,冷聲低喝:“怎麼不行?不然你告訴我,把她放哪兒?不要走正門,從偏門直接去我的小院,讓警衛們不要聲張,這有什麼問題?”
阿肆的腦袋裏立時冒出‘金屋藏嬌’幾個字,隻要遇到這個女人,安少的行為就會變得不同尋常,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阿肆沒有反駁,雖然覺得不妥,可還是老老實實將車子開往總統府的偏門。
偏門相較於大門,要冷清許多,守衛看上去沒那麼森嚴,但其實是一樣需要刷指紋。
杭安之抱著樂雪薇直接上了樓上他的臥室,他這裏客房雖然有,但是並沒有人住,要住還是需要收拾一下的。
樂雪薇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因為吸了麻藥的緣故,腦子不是那麼轉悠的快。入眼處,皆是陌生的。屋子裏考究的陳設,卻散發著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樂雪薇擰眉,明明是第一次來這裏,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旁的矮幾上,放著一隻香薰爐,裏麵嫋嫋飄出淡淡的幽香。
“呃!”樂雪薇剛要掙紮著起來,卻被胸腹上一陣鈍痛給刺激的重新摔倒在床上,這麼一來,疼痛便又加劇了。“啊……”無意中,樂雪薇觸動了床頭的按鈕。
隨著一陣腳步聲逼近,房門被推開了,一身家居休閑裝扮的杭安之一手插在口袋裏,一手握著本書,站在樂雪薇麵前。
“你醒了?”
“……”樂雪薇腦子轉過彎來,她這是做夢嗎?怎麼會又見到了這個男人?“安……少?”
杭安之把手裏的書往矮幾上一放,施施然笑了:“看到我這麼吃驚?怎麼,不記得自己出車禍了?”
樂雪薇眼珠子轉了轉,記憶慢慢回籠,想起來了,她趕著去機場結果被車撞了。這麼一想,她還怎麼在床上躺的下?“謝謝你……我現在要走了!”再次掀開被子,企圖起來。
“呃!”
然而,劇痛再次襲來,樂雪薇無力的倒回床上,臉色因為疼痛而越加蒼白。
“嘖!”杭安之無奈的皺眉歎息,“你著什麼急?哪兒也別想去,肋骨斷了兩根,老實躺著!”
樂雪薇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緊捂著斷了的肋骨處,焦急的搖頭:“不行,我得馬上離開!”說著,又掙紮著起來,汗水順著臉頰、兩鬢往下流,疼的不行,可她卻咬牙忍住了。
杭安之看的呆住了,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倔強成這樣。即使斷了兩根肋骨,卻也硬生生掀開被子下了床!
“站住!你不要命了?”杭安之蹙眉,為了她的倔強和不知憐惜自己,上前兩步將人拉回來。
“放開!”樂雪薇疼的冷汗直冒,身子也在止不住的顫抖,但卻倔強的望著杭安之,“我必須回去!我的孩子丟了……我要回去找我的孩子!”說著,一閉眼,兩行清淚滑了下來。
杭安之怔忪,女人掉眼淚,原來也可以這麼有魅力嗎?他知道,她的眼淚不是因為身上的疼痛,而是因為心上的。
“你不要動,孩子,我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