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的懦弱和堅強都會傷害到別人?
不知是不是鄉遙的錯覺,環抱她的手有一絲微微的顫抖。
“你…是誰?”
壬羽薰一愣。
“鄉遙掙紮著扶住他的臂膀:“他是我的阿弟。”見他遲遲不回應,鄉遙有些慌亂:“我願意和你走,請你不要傷害他。我願意和你走……”
端木光孜突然伸手抓住了壬羽薰的手腕,將手搭在他的脈上。
“你……不會武功?”
“阿弟不曾習武,拜托你不要傷害他。”
端木光孜居高零下地望著他:“可以。”
“什麼?”壬羽薰抬頭。
“我說可以。我可以放了你阿姊,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壬羽薰連忙點頭。
“從今日起,你必須習武。”
“端木光孜!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西鬼!快滾!”
姬雪夜轉頭掃視了喧鬧的人群,人群立即鴉雀無聲。
壬羽薰深深地看著端木光孜麵具上的雕文:“我答應。”
二十章
姬雪夜站在窗前,手中來回磨搓著玉佩上的刻痕,光滑的扇形玉佩上,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字。
“雪夜。“墨衣男子輕輕地推門而入。
“她怎麼樣?”
“哪個她?”墨衣男子淺笑。
“咫默!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可我的確正在為兩個人療傷。”
姬雪夜把手中的玉佩交給竹咫默。
他伸手仔細地磨搓著,突然睜開眼睛。
“原來如此。”
姬雪夜點了點頭,紫瞳冰冷。
“我明白,可是她的情況很不好。”
“是麼……”
“總之,她從小便深中寒鬆針,當年我已幾乎將毒除盡……”
“咫默,你先出去吧,讓我靜靜。”
鄉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那張可怖麵具的主人端木光孜不停地在說:“你是誰?”為什麼,這個人會給自己一種那麼熟悉的感覺?
她甩了甩頭。
“你醒了?”耳邊傳來柔如春風的聲音。
鄉遙看著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眼角忍不住濕潤起來:“竹咫默。”
“恩。”
“竹咫默。”
“恩。”
“竹咫……默。”鄉遙忍不住大哭起來,那場大火燒斷了所有的記憶,所有與她童年相伴的親人都離他遠去,幸好還有一個竹咫默,他們之間,雖然隻是一麵之緣,而現在對她來說,似是多年離別後的重聚,他有著和堂洛一樣的儒雅和溫潤,他的身邊總是可以輕易地找到溫暖。
“已經沒事了。”竹咫默掏出手帕遞給她。
“恩。”鄉遙用力地點點頭。
“那個,竹咫默”鄉遙小聲地問:“阿弟怎麼樣?”
“他受的隻是皮外傷,休息幾日便能無恙。”他輕輕一笑,濃密的睫毛下閃爍的墨綠光澤好似清風掃過竹林:“以後,叫我咫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