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匈奴人爬上了城頭,偏將抬劍朝他頭上劈了下去,長劍劈到匈奴人的帽子上,深深的陷了進去,一蓬鮮血飆濺了出來,濺了他一臉。
“殺!”他怒吼了一聲,手中長劍朝著下一個往城牆上爬的匈奴人刺了過去,那匈奴人胸口中劍,慘叫一聲摔下城牆。
一些夏軍官兵用長矛抵著攻城梯,努力把城梯朝外推去,許多攻城梯被推開,連同上麵的匈奴人倒在地上。
還有一些攻城梯沒有推動,匈奴人順著這些梯子爬上了城牆。
“把他們趕下去!”一個夏軍軍官揮起長劍,劈翻剛爬上城牆的一個匈奴兵,朝身後的夏軍吼道。
夏軍齊齊發了聲喊,朝著剛登上城頭的匈奴人撲了上去。
登上城頭的匈奴兵手持彎刀,圍成一個圈,想要擋住夏軍的攻勢,可這些夏軍的進攻完全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許多夏軍挺著長矛,嚎叫著向匈奴人衝來,匈奴人抬起彎刀朝著這些夏軍的身上劈來。
若是不躲,彎刀必定劈中,可持矛的夏軍跟不不顧及那些,手中長矛絲毫不改變方向,徑直往匈奴人的胸口刺去。
彎刀劈中了夏軍,但匈奴人也同樣被長矛刺穿胸口,夏軍和匈奴人雙雙倒在血泊中。
一個匈奴軍官剛從攻城梯上探出頭,想要登上城頭,還沒等他找好借力點,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一個失去雙手的夏軍士兵怪叫著朝他撲了過來,
這夏軍士兵沒有雙手,無法拿起兵器,他衝到匈奴軍官麵前後,雙臂張開,用那雙沒有手的手臂緊緊的把匈奴軍官箍住,身子一縱,朝城下撲了過去。
匈奴軍官一聲慘叫,跟著殘廢了的夏軍士兵一同栽倒在城下。
城下雖然有著厚厚的屍體,可城牆卻很高,從這麼高的高度摔下去,縱然不摔死,也會摔個半身不遂。
在朝下掉落的時候,夏軍士兵緊緊的抱著匈奴軍官,他努力的控製著身體的方向,讓他自己和匈奴軍官的頭保持朝下的姿勢。
“啪!”一聲沉重的悶響,倆人掉落在地上。
兩顆頭顱觸到地上的屍體,頸子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發出一聲脆響後齊齊折斷。
匈奴軍官的頸子歪斜著,兩隻眼睛圓睜,至死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死在一個已經殘廢了的夏軍士兵手中。
與他形成對比的是那個夏軍士兵,他的頸子也已折斷,但他臉上卻掛著滿意的笑容,好似在向世人訴說著他在臨死前還拉了個墊背的。
臨近夏軍偏將的地方,一群匈奴人爬上了城牆,偏將身邊的夏軍戰士全都戰死了,其他的夏軍則在更遠的地方和匈奴人作戰。
這一片城牆上隻有他一個人還活著。
他手持長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匈奴人。
臉上的傷疤應為沒有合理的照料,已經有些潰爛,配上那髒兮兮的臉,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怪異。
匈奴人圍在他的身邊,卻沒敢對他發起進攻,在他的腳下已經躺著幾十具匈奴人的屍體。
“來啊!孫子們!你們來啊!”偏將持著長劍,與數十名匈奴人對峙著,他不斷的對匈奴人狂吼:“過來,跟老子好好戰一場!”
匈奴人圍在他的身旁,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他們紛紛相互看了看,每個人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恐懼。
一個匈奴軍官實在抑製不了心中的恐懼,怪叫一聲朝著偏見掄刀撲了過去。
偏將把身子一閃,在匈奴軍官彎刀從他身側劈過的時候,他手中長劍朝下一劈,一顆噴濺著鮮血的頭顱“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他雖然殺了匈奴軍官,但這一閃身,後背卻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空當。
幾個匈奴兵抓住這空當,齊齊衝上前將彎刀刺向他的脊背。
夏軍偏將隻覺得脊背一疼,幾隻彎刀的刀尖從胸前穿了出來。
他低下頭,看了看胸口處那幾個閃亮的刀尖,嘴角扯出個笑容,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幾個匈奴兵正要撤刀,夏軍偏將卻突然發出一聲大吼,身子一擰,手中長劍向身後削了出去。
這一劍削的力道並不是很大,但劍尖卻是不偏不倚的正好將著幾個匈奴兵的咽喉劃開。
幾個匈奴兵鬆開持刀的手,眼睛瞪的溜圓,同時捂住噴濺鮮血的喉嚨朝後倒了下去。
他們倒下之後,偏將麵朝著九原城的方向把長劍往地上一拄,跪倒在地,目光漸漸的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