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燕將都是臧荼派駐在各個城池駐防的,他們之間彼此熟悉,而劉山的軍隊卻是臧妎私自建立的,嚴格的來說,劉山的軍隊根本不在燕軍編製之內,而臧妎又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過,他們自然不知道有這樣的一支軍隊存在。
剛剛才從警戒狀態放鬆的燕軍一聽說有敵來襲,連忙又朝著軍營外跑了過來。
可他們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些,還沒等這些燕軍列好陣型,王儃和劉山已經率領五萬編製外的燕軍衝殺了過來。
劉山的軍隊雖然也是燕軍,但他們的鎧甲和正規燕軍之間還是稍微有些差別的。
燕軍配備了皮質的頭套防護頭部,而劉山的軍隊則根本沒有,兵士們還都是挽著髻子,像戰國時期的軍隊裝扮一樣。
衝進圍城的燕軍陣營之後,王儃翻身跳下了馬背,手中長劍翻舞,凡是接近他身邊的燕軍無不飆濺著鮮血倒在地上。
他的劍術全是項燁教的,和過去的項燁有著同樣的毛病,那就是劍術雖好,卻不擅長馬戰,騎在馬背上比站在地上的殺傷力要小上不止一籌。
劉山在衝進燕軍陣營之後卻不像王儃那樣殺的痛快淋漓,他出手的時候多少還留著點手,好似對燕國還有著割舍不斷的感情。
他對燕國的感情割舍不斷,可燕軍對他卻沒有那麼客氣。
兩員燕將揮舞著長槍朝劉山殺了過來,其中一人手中長槍筆直的刺向劉山的胸口。
劉山長槍一撥,把刺向他的槍挑到一旁。
他正想調轉槍頭,用槍柄把那燕將擊落馬下,另一個燕將手中的長槍卻突然刺向了他胯下的戰馬。
這一槍刺的毫無征兆,劉山一驚,連忙把長槍豎起來一擋,兩支長槍相交,發出“哢”的一聲響,燕將的槍被撥到一旁。
就在這時,剛才他沒有下死手刺死的燕將再次挺槍朝他胸口刺來。
劉山手中的長槍剛與刺他戰馬的燕將的兵器碰撞過,一時還收不回來,他連忙側身避開了刺向他胸口的槍。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在對付這兩員燕將的時候,第三名燕將從背後向他衝了過來。
脊背一疼,一隻槍尖從劉山的胸口透了出來,他愕然的瞪圓了眼睛,低頭朝胸口的槍尖看了一眼。
在他低頭的時候,先前與他對戰的兩員燕將齊齊將手中的長槍刺進了他的前胸。
劉山不甘的倒了下去,臨死的時候,他的眼睛還圓睜著。
他對燕軍處處留手,戰鬥的時候也是隻用槍柄將對方擊倒,卻沒想到燕軍對他卻沒有一絲感情,每刺出一槍,都是奔著取他性命來的。
“劉將軍!”王儃劈翻一名燕軍軍官後,恰好看見劉山被幾員燕將刺穿,他大吼一聲,縱身朝劉山倒下的地方撲了過來。
那三員燕將見王儃朝他們撲來,一勒韁繩,也縱馬向他衝來。
王儃好似根本沒看見他們一樣,在疾馳到離三員燕將隻有十多步距離時,手中長劍才挽出了一朵劍花。
一匹戰馬胸口飆濺著鮮血,慘嘶著倒了下去。
馬背上的燕將連忙縱身跳落在地上,他的雙腳剛踏到地麵,腰間就劃過一道光影。
燕將眼看著光影從腰間劃過,還沒回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上身竟然和下身分離開來,身子被從正中切成兩半倒在地上。
另外兩個燕將見隻是一錯身的工夫就有一名同伴被王儃殺死,怪叫了一聲,再次策馬向已經與他們擦身而過的王儃衝了過來。
王儃也不回頭,在聽到背後的馬蹄聲快到跟前的時候,他猛的一矮身,腰部一擰,手中長劍順勢向後一劃。
一員燕將正在衝鋒,突然身下一空,戰馬的兩隻前蹄竟生生的被王儃削掉。
戰馬朝前一頭栽了出去,馬背上的燕將也被慣性摔出好遠。
燕將落地後,掙紮著正要爬起來,一群劉山麾下的兵士立刻湧上前去,挺著長矛一通亂刺,將他刺成了一坨肉泥。
剩下的一員燕將見兩個同伴先後被王儃殺死,心知不是他的對手,連忙一扯韁繩想要逃走。
王儃哪裏能容他逃走,把長劍往左手一遞,順手從地上摸了一把戰死燕軍遺落的長矛,朝著那燕將的背後就甩了出去。
燕將才衝出了沒幾步,突然感到脊背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朝他飛來。
他頭也不會,連忙閃身,一支長矛夾著勁風貼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