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屍體抬進帳去,留兩個人在門口站著!”殺了匈奴兵之後,項燁對身後的近衛們吩咐道。
兩個近衛連忙上前將屍體拖進帳內,然後又走出帳外站在門口,其他人則跟著項燁進了營帳。
進帳後,項燁看到的是一個正捶胸痛苦的男人。這男人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光景,由於閉著眼睛哀嚎,再加上帳內光線昏暗,項燁也看不清他的麵容。
“請問閣下是狐狼王二王子嗎?”進帳後,項燁知道不能在此多做耽擱,對呼木純拱了拱手小聲問道。
呼木純隻顧著嚎哭,並沒注意到有人進了營帳。或許他已經知道有人進了營帳,卻根本無心去問是什麼人。
聽到有人問他是不是二王子,呼木純才抬起頭,他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在狐狼王的營地,雖然人口也有數萬,可呼木純卻也是能夠看出哪些是營地內的人,哪些是陌生人。
一看項燁,他就知道眼前這幾個人並不是營地內的,而是從外麵潛伏進來的。
“你們是什麼人?”呼木純擦了擦眼淚向項燁問道。
“別管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奉狄鞮居次的命令前來救你的!”項燁朝身後噥了噥嘴,兩個近衛連忙上前幫呼木純解開捆在身上的繩索把他扶了起來。
“我們走!”近衛架起呼木純之後,項燁對他們一招手,轉身就要朝帳外走。
“慢著!”項燁還沒走出營帳,呼木純就小聲叫住了他對他說道:“卡丹殺了我的妻兒,我一定要找他報仇,否則絕不離開營地!”
項燁搖了搖頭,對呼木陳說道:“我們就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先離開,等以後找了機會再報仇也不遲!”
“不!”呼木純擦了擦臉上還掛著的淚水對項燁說道:“隻要我們殺了卡丹,整個營地的兵馬就都得聽我指揮,我就是新的狐狼王!”
“我擦,還有這規矩?”項燁愕然的看著呼木純,心中不由感歎匈奴人選王的規矩也忒簡單了些,隻要王族把上一個王給殺了,就能順理成章的做王。要是這個規矩流傳到中原,恐怕中原是要亂上一陣了。
“王帳的守衛一定森嚴,我們該怎麼做?”雖然心裏對匈奴的王位傳襲很是不以為然,但項燁還是被能夠得到狐狼王勢力的支持誘惑了,小聲向呼木純問道。
呼木純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對項燁說道:“我換上兵士的衣服,你們護著我靠近王帳,到了跟前突然殺入,趁他們沒有防備把卡丹殺了,然後我宣布繼承王位,將卡丹的人全都殺了,這個營地以後就是我的了!”
“好,我們幫你!”項燁點了點頭,對身旁的近衛說道:“去兩個人,到狄鞮居次身旁保護他,我帶著其他人去殺卡丹,行事一定要小心,明白嗎?”
“明白!”近衛們應了一聲,立刻就有兩個人轉身出了大帳朝著捆縛狄鞮的木樁走去。
呼木純在項燁帶來的近衛幫助下換上了地上匈奴兵士屍體的衣服,夾在項燁等人中間朝著狐狼王王帳走了過去。
路上他們也遇見幾撥匈奴巡邏兵,按理說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先前和匈奴騎兵還有燕雲刺客戰鬥時留下的血漬,可卡丹剛在營地內殺過人,搬運屍體的兵士身上必定也會沾上血漬,所以就沒有人上前盤問他們。
到了狐狼王王帳附近,項燁發現卡丹果然狡詐,在王帳外麵,百多名匈奴兵來回逡巡著,時刻護衛著王帳的安全。
見到王帳,呼木純的眼睛射出了仇恨的光芒。可他終究還是王子出身,做事不會那麼沒有理智,前後看了看項燁帶來的這五個近衛小聲說道:“防衛他森嚴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以後有機會再殺他!”
“來都來了,走什麼?”項燁嘴角微微牽了牽對呼木純說道:“關押你的地方已經沒了衛兵,我想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我們此時再想走恐怕也不容易,與其被人圍起來打,倒不如拚上一把!”
說罷,他對身後的近衛們說道:“兄弟們,我們隻有六個人,你們怕不怕?”
近衛們齊齊低聲回答道:“不怕,大王指向哪,我們就打向哪!”
“大王?”聽近衛們叫項燁大王,呼木純愣了一愣盯著項燁看了好一會兒才猶疑的問道:“我聽說夏國國君項燁一向膽大,喜歡孤軍深入,你不會就是夏國的國君項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