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燁點了點頭,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僅是這彎弓的力道就很有講究,力量大小都會決定箭矢的飛行軌跡,力道強和力道弱在射向同樣距離的目標時,落點是完全不同的。”
衛風正要回項燁的話,一個羽林軍的兵士騎馬朝他們這邊奔了過來,兵士在奔到距離項燁還有半射之地時,翻身跳下戰馬,快步跑了過來,半跪在地上向項燁說道:“啟稟大王,匈奴冒頓單於派使者前來求見,丞相請大王還朝接見匈奴使者。”
“匈奴人派使者來了?”項燁皺了皺眉頭,自從他被封為九原王以來,匈奴雖然也有數次擾邊,但在邊防部隊及時疏離平民的情況下,對九原國的平民並沒產生多大的威脅,僅有少數沒來及逃走的人被匈奴殺害或擄走,在這種情況下,匈奴還派使者前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
“好,我們回王宮,我倒要看看匈奴人想要耍什麼花招!”項燁一勒韁繩帶著前來狩獵的人向王宮走去。
項燁返回朝堂的時候,吳憂和韓生以及一眾大臣已經等在門外,大臣們見項燁來到,連忙分列兩旁,等他上朝。
從大臣們列好的隊中穿過,項燁徑直上了大殿,在王位上坐下之後對站在身旁的女官說道:“上朝!”
項燁執掌九原國之後,廢除了使用內官,宮內所有雜務,全交由女官去做。就連上朝,項燁身邊帶著的也是女官。
聽項燁說要上朝,女官朝殿外喊道:“陛下上朝了!”
聽到召喚,大臣門依照職位高低,魚貫而入,在大殿的兩側坐了下來。
項燁看了看大殿上的大臣們,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經過一番選拔,如今朝堂上的大臣幾乎整個換了一遍。原先那些隻知拍馬屁,卻不會幹實事,完全靠著世襲身份占據高位的人都被趕了出去,如今坐在這裏的,都是能夠獨當一麵的人才。
對這支新的大臣隊伍,項燁很是滿意,他很清楚,那些被驅趕出朝堂的貴族暗地裏正籌謀著一場陰謀,可對那些人,他根本提不起絲毫的戒心,那些人太蠢,根本不夠資格被他當成對手。
“聽說匈奴派使者來了,把他們叫上來,寡人想聽聽他們有什麼話要放!”大臣們全都就位後,項燁對身旁的女官說道:“叫他們上來!”
得了項燁的旨意後,女官高聲朝殿外喊道:“宣匈奴使者覲見!”
沒過多會工夫,幾個匈奴人在殿外執勤女官的引領下來到殿內。
匈奴人進殿後直挺挺的杵在那裏,連個禮都不行,一副傲慢的樣子。
坐在一側的司禮官見匈奴人對項燁無禮,有些惱怒起來,長身跪起向匈奴使者說道:“匈奴人難道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麵見我九原國大王,竟是禮也不行,莫非你們匈奴無人,派出你等貨色前來九原?”
他的話說的犀利無比,可匈奴使者卻是絲毫不予理會,昂著頭對項燁說道:“九原王在上,我大匈奴使者隻拜天地和偉大的萬王之王匈奴大單於,見到任何大王都是不跪拜的!”
項燁微微一笑,也不去點破當年匈奴被東胡欺負時的狼狽相,對匈奴使者說道:“既然有這規矩,那就免拜吧。不知使者來到我九原國有何貴幹?”
匈奴使者昂著頭,對項燁說道:“九原王稱王,我們大匈奴一直沒有前來道賀。大單於心中深感不安,特地命我帶來銀狐皮三張獻於大王,以示通好!”
項燁點了點頭,對匈奴使者說道:“上使請替我轉告大單於,九原國願與匈奴永世修好。日前寡人正與臣子們商議,要開放邊城,與匈奴通商,促進雙方貿易往來。另外,我早備下米糧一萬石,作為敬獻給匈奴大單於的禮物。”
聽到項燁這麼說,匈奴使者先前的傲慢頓時斂去了不少,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對項燁說道:“若是我匈奴大單於知道九原王如此厚誼,必定十分高興,隻是大單於此番要我前來,還希望大王能夠額外贈送些絲綢和銅器,一些從西域來到大匈奴的商人很是喜歡那些東西。”
項燁愣了愣,他沒想到匈奴使者盡然會提出要絲綢和銅器,在九原國發展商業時,這些東西就已被列為禁止入口的貨物,此時卻是讓他去哪裏弄這麼多絲綢和銅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