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在籌辦婚禮的時候隻考慮到了項清,在他籌備著把項清嫁出去的同時,在楚軍的軍營中,另一個人也在籌備著嫁女兒。
這個人就是範增,吳憂在與範增接觸的同時,也找到了蒙蘇。在與蒙蘇長談之後,終於說服她經常去探視範增。
已屆七旬的範增自從跟隨項梁西征以來,一直沒有回過家。長年在外,這位老人自然也擺脫不了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
蒙蘇的出現恰好彌補了範增內心的空虛。蒙蘇雖然是將門之後,但她的性格卻不像項清那般火爆,雖然有的時候也會對項燁野蠻一些,那是因為她把項燁當成是她的男人,而在外麵,她始終保持著溫婉的形象。
範增也不是沒見過蒙蘇,但是在與蒙蘇深入的長談一次之後,他打心眼裏喜歡上了這個看起來溫婉可人,渾身卻又透著幾分英氣的女娃。
“蒙蘇,老夫知道你在軍營裏已經很久了,今天才是第一次和你這麼深入的交談。若你是個男人,必然是個能夠統領三軍的將才,項燁將你娶回去,再加上項清的勇武果敢,有你們輔佐,他將來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範增手中捧著盛著茶水的茶碗,品了一口對蒙蘇說道:“希望他不會成為大將軍的敵人吧!”
“亞父說笑了!”蒙蘇微微一笑對範增說道:“自我跟隨項燁以來,他一直都對大將軍讚賞有嘉、十分欽佩,經常在我麵前讚揚大將軍是當世唯一的英雄。我可以用我姑娘家的名譽擔保,項燁絕不會對大將軍有二心。不過他卻有個毛病,若是亞父有機會,還請勸勸他為好!”
範增把茶碗放到麵前的桌案上,朝蒙蘇微微一笑說道:“項燁將軍會有什麼毛病?若是想要老夫勸他,恐怕你得把你們在枕席之間的一些話說於老夫知曉了!”
蒙蘇抿著嘴,臉紅的像塊大紅布,低著頭對範增說道:“蒙蘇要說的並非枕席之事,而是項燁他對沛公十分反感,當年在沛公軍營中發生的那些,他始終無法忘懷。前番在鴻門,他得知沛公要親自前去向大將軍請罪,在大將軍營帳周圍埋伏下了弓弩手,在轅門外也埋伏了刀斧手,隻等沛公來到就取他性命。後來若不是帳下眾人苦苦相勸,他絕不會把埋伏好的人手撤走,恐怕早已釀下大禍!我們雖知他撤了營中的埋伏,卻不知道他在路上也留了人,聽說那些兵士本已攔住了沛公,若不是有人相救,恐怕沛公早成了死人!”
範增聽了蒙蘇說的話,臉色變的十分古怪,蒙蘇的話剛落音,他就接著說道:“可惜了,若是我早知道項燁有這計劃,一定不會跟大將軍商議平白的浪費了機會,早就暗中布置把劉邦除了!”
聽了範增的話後,蒙蘇愣了一愣,有些愕然的說道:“莫非亞父也想要殺死沛公?”
範增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她笑了笑說道:“老夫自從跟隨項梁將軍西征以來從未返鄉,如今在這裏也甚是孤苦,今日與你一番長談覺得頗為有緣,不知你願不願意與我結為義父女?將來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蒙蘇沒想到範增會突然說出要認她做義女,吃了一驚,愕然的看著範增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亞父真的要認我為義女?”
範增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蒙蘇見狀,連忙起身跪在範增麵前伏身拜了三拜說道:“父親在上,請受女兒一拜!”
“哈哈,起來起來!”範增笑著伸手把蒙蘇攙了起來對她說道:“既然你認我做了父親,那我便告訴你一件事情。大將軍正為項燁和項清籌辦婚事,項家嫁得女兒,我範增自然也能嫁得。今日起,我便讓人籌備嫁妝,將你的婚事與項清的一起辦如何?”
蒙蘇與項燁早有了夫妻之實,所缺的隻是個名分,項羽要嫁項清的事她也知道,原本她與項燁的打算是當天項清從項羽那裏出門,而她則人軍營裏出門。如今範增主動提出來要讓她從範增這裏出嫁,自然是比從軍營出門好的多,她當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多謝父親!”蒙蘇低著頭滿臉嬌羞的道了聲謝,與範增又說了會話之後她告了個退返回軍營跟項燁說這件喜事去了。
蒙蘇離開之後,範增站在門外望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蒙蘇,莫要責怪義父,義父也是為了大將軍的霸業不得如此,項燁實在太過優秀,這樣的人若是沒有野心便罷,若是有野心必然是大將軍的勁敵,危害甚至超過劉邦,隻有讓你與項清同時把項燁拴住,我才能放下對他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