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司馬欣問道:“司馬將軍,你看董將軍的計策可行否?”
司馬欣擰著眉頭,過了一會才對章邯說道:“我軍雖應給楚軍以迎頭痛擊,卻不可與其再發生大規模作戰。如今的二十萬兵馬是保全我等性命的資本,若是全部打沒了,上將軍與我等的命運最終隻是任人宰割而已!”
“好,那就讓始成率軍駐守三戶,二位將軍率本部兵馬防守棘原,我自在後方開道,若是前方戰事不利,即刻引兵撤至汙水,與楚軍隔河對峙!”章邯猛的一拍桌子,睜眼看著帳簾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一次我等是背水一戰,押上的是身家性命,兩位將軍一定要與我同心同德,切莫失了軍威!”
司馬欣和董翳見章邯這麼一說,連忙站起來拱手應了一聲。
在巨鹿城外,項燁手按佩劍在一支隻有千餘人的軍隊前來回走了三圈。他之所以來回走了三圈,是因為在他麵前的這支軍隊完全不像個軍隊的樣子。
軍官和士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時的還有人朝著項燁指指點點。
麵對這些,項燁絲毫沒有惱怒的樣子,反倒是笑的越發燦爛,因為站在他麵前的,是一支剛配發了武器的新軍,一支由女人組建起來的新軍。
“項清,我想找你借個人。”轉了三圈之後,項燁站在項清跟前,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說道:“我想把伍秀借來一段時間,讓她幫著帶帶這些兵。”
項清一聽項燁說要借伍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習慣了伍秀在我身邊,你把她借去,我若用人的時候你讓我找誰去?”
“隻是借來暫時用用!”項燁腆著臉,湊到項清耳邊小聲說道:“這些女兵我打算讓白阜帶著,你說他一個大男人,帶著一群女人練兵,這日久生情的事也很難說,若是不讓伍秀看著,白阜萬一做出什麼不倫的事來,你我哪能擔的起那幹係?”
聽了項燁的話,項清一愣,瞪著他問道:“你麾下莫非沒有其他人了?讓白阜帶這些兵?蒙蘇做什麼?她不就是個女人?你不讓她帶,反倒讓一個男人帶著,我看你是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
項燁被項清連續幾個問號問的直翻白眼,過了一會才有些尷尬的說道:“蒙蘇和你一樣,都是我老婆,我怎能讓自己老婆帶兵?若是這樣,別人還不說我是擅權?你還是把伍秀借給我吧,我保證白阜在婚前不會對她做什麼,我這人是最反對婚前性行為的!”
“好了吧!”項清撇了撇嘴,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別以為你和蒙蘇的那點事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每晚都住在一間營帳裏,有什麼樣的官,就有什麼樣的兵。我看那白阜也好不到哪裏去!罷了!罷了!反正伍秀早晚也是要嫁他的,就遂了你的願吧!”
見項清答應借伍秀,項燁激動的差點上去抱她一下,不過當著上千女兵的麵,他縱然是臉皮夠厚,卻也是做不出來這種事,隻是連忙給項清作了個揖,嬉皮笑臉的說道:“還是自家媳婦知道疼我,我這就去宣布白阜和伍秀的任命!”
謝過項清,項燁轉過身對那些站著歪歪扭扭隊形的女兵們喊道:“女兵們,既然你們決定舍棄紅妝穿上戎裝,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我麾下的兵了。你們要像個兵的樣子,跟著統領好生學殺敵的本領。這身鎧甲讓你們穿著,不是為了好看,而是要讓你們真正上戰場殺敵的!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當項燁問完話後,空地上飄起了女兵們銀鈴般的嗓音,幾乎每個女兵臉上都掛著期待的神彩。
她們確實很期待,這些女人都是項燁消滅吳越劍塚的時候救出的女人,她們受過的磨難不是尋常人所能理解的,她們需要拿起武器,向那些想要欺淩她們的人憤怒的大喊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