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反應也算是很快,在項燁說出讓他提人犯的話後,他立刻苦著臉對項燁說道:“將軍,不是我不想快點,是他們以為我私提人犯,把我圍在這裏不讓我走。”
“哦!”項燁點了點頭,一副了解了的樣子,轉過身朝圍在四周的楚軍拱了拱手說道:“將士們,確實是我讓李鑫蓬來提的人,隻是一時疏忽,竟然忘記給他手諭,驚擾大家了,大家都回去喝酒去吧!”
楚軍官兵一聽他這麼說,紛紛散了去,不少人臨走的時候還往那個喊叫著李鑫蓬私放人犯的楚軍腦袋上輕輕拍上一巴掌,把那楚軍奚落的苦著臉,一副尷尬模樣。
等到楚軍們全都散去,項燁走到那喊人來圍堵李鑫蓬的楚軍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好樣的,沒有手諭,天王老子都不能放行!我欣賞你,從今天開始,你到我的帳前做我的親兵,你願意嗎?”
那楚軍一聽項燁說要他去帳前做親兵,連忙半跪在地上說道:“回稟將軍,小人能做將軍帳前親兵實乃三生有幸,隻是攔阻李將軍的不隻是我,還有他!”
說著,他伸手朝最先擋住門的楚軍一指。
項燁朝那個正滿臉欽羨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同伴的楚軍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你們都是好樣的,一同去我帳前報到吧!”
兩個楚軍歡天喜地的接了令,向項燁營房跑去報到去了。
等到他們走後,項燁讓白阜等人在外麵侯著,獨自進了牢房。
他先是瞪了李鑫蓬一眼,隨後伸手托起辛桐的下巴,朝她臉上看了看,對李鑫蓬說道:“她身子很弱,你先把她帶回你的營房,隨後我會讓韓賢先生去看看。”
“將軍……我……”李鑫蓬見項燁一點也沒責怪他,心中反倒感到不安,他抬起頭,看著項燁張了張嘴,剛說出幾個字就被項燁擺手打斷。
“你的事以後再算,這幾天你好好照顧她,過不多久我們就要北上去找項羽將軍。”項燁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出門去,領著一同跟過來的白阜等人回營房繼續喝酒去了。
石磊在走出幾步後,回頭向李鑫蓬看了看,什麼也沒說,隻是搖頭歎了口氣。
項燁等人走後,李鑫蓬背著辛桐朝他自己的營房走去,一路上他也遇見幾撥巡邏的楚軍,這些楚軍知道他是奉了項燁的命令帶走人犯,也沒為難他,很快他就來到了他自己的營房。
他的營房是一間三人同住的房間,石磊和荊傲也住在這間房裏,此時他們正在項燁的營房裏飲酒,所以李鑫蓬回來的時候營房內是空空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經過黃沙塢一戰,再加上剛才那一折騰,東方的天空已經微微的露出了魚肚白。
李鑫蓬把辛桐放在榻上,為她蓋上一張薄薄的麻布,或許是許多日子沒有這麼舒服的躺著睡了,辛桐很快進入了夢鄉。
安頓好辛桐之後,李鑫蓬坐在榻邊,癡癡的看著熟睡的辛桐,看著那張髒兮兮、滿是疲憊卻不乏美豔的臉,他感到心髒“噗嗵噗嗵”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我可以進來嗎?”正當他癡迷的望著辛桐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韓賢的聲音。
聽到韓賢的聲音,李鑫蓬連忙跳了起來,一把將門拽開,滿懷激動的對韓賢說道:“韓先生,快快請進!”
韓賢微笑著進了房,看了看躺在榻上的辛桐,對李鑫蓬說道:“項將軍告訴我,你將來的妻子如今身子很是虛弱,讓我來幫著看上一看,躺在那裏的是不是啊?”
聽了韓賢略帶打趣的話,李鑫蓬頓時紅了臉,囁喏著說道:“項將軍是說笑的,她哪裏是我將來的妻子,我隻是覺得她人不壞才會救她。”
韓賢看了一眼李鑫蓬,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沒再說話,轉身走到榻邊,坐下之後伸手扣住了辛桐的手腕。
過了好一會,韓賢才點著頭鬆開了手,對身後的李鑫蓬說道:“她確實是受了些皮肉傷,不過沒有大礙,隻是這些日子裏過的苦了些,身子很虛,我給你開兩味藥,你再去軍需那裏討些肉來,用藥熬些肉糜給她吃,不消兩日她便會恢複如初。”
一聽說辛桐身子沒有大礙,李鑫蓬高興的險些放聲笑了出來,連忙躬身給韓賢作揖說道:“多謝韓先生妙手,等辛桐身子恢複,我定會明確向她告知,讓她登門拜謝!”
“算啦!”韓賢站了起來,朝李鑫蓬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登門道謝倒是不必了,還是等你們將來真的成了夫妻,讓我討杯酒喝來的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