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那玩意又不是蘿卜!”項燁一邊揉著被扭的發燙的耳朵,一邊心裏嘀咕著:“想拔就拔啊?生了根的!”
蒙蘇對項燁發過嗔後,跑到被捆在木樁上的女人身旁,一個個的把她們解了下來。
這棟房子內部像是一條漆黑的長廊般,項燁和蒙蘇走了半天,才把整排房子裏的女人全都解救出來。
這些女人或許是被關在黑暗中久了,她們在離開房子的時候,許多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擋住眼睛。
二人忙活了近一個時辰,才組織被關押起來的所有女人離開大房子,來到外麵的庭院。
一些女人傷的很重,她們無法行走,那些能夠勉強走路的就連拖帶拽把她們弄到院子裏。
在把這些女人全都救出來之後,項燁和蒙蘇也像她們中的許多人一樣仰麵躺在庭院裏,呆呆的望著湛藍的天空。
被解救出來的女人們並沒有表現出像項燁和蒙蘇想象中的興奮,她們中的許多人甚至臉上帶著擔憂,不時的朝大宅的門口看去。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一隊楚軍手持大盾和長矛跑進了庭院,領頭的楚軍軍官朝滿院子的女人看了一眼,手一擺,對身後的楚軍士兵喊道:“把她們全都帶回去!”
隨著軍官的一聲令下,楚軍迅速跑向庭院中的女人們。
被項燁和蒙蘇解救出來的女人很多,而且這些女人的身體十分虛弱,楚軍來的人雖然不少,但他們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些女人全都集中在一起,或抬或扶的把她們帶出了宅子。
等到士兵們帶著那些衣衫襤褸的女人離開後,軍官向四下看了看,跑到項燁跟前小聲說道:“項將軍,剛才衛將軍已經向我們傳達了命令,兄弟們終於等到揚眉吐氣的這天了,不過現在還要委屈二位一下,請二位先跟我們回了軍營再說。”
坐在地上的項燁仰頭看了軍官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伸手把蒙蘇拉了起來,跟在軍官身後,被幾名出了門又折回來的楚軍押著離開了這座宅子。
劍塚安排在禦女宅附近的眼線全被辛農的手下解決了,辛圖得到禦女宅被人連鍋端了的消息已是深夜,當領了他的命令前來查勘的人趕到時,項燁等人早已進入了海鹽城的楚軍軍營。
在楚軍軍營的一個營房裏,項燁端坐在首位,他的下首分別坐著跟他一同前來的衛風等人和本地軍營裏的高級軍官。在項燁的左手邊坐著劍塚主人辛農,辛農的身後則站著一身白衣的辛洪。
“項將軍,自從我軍進駐海鹽城,軍隊就一直是形同虛設,這裏完全由吳越劍塚掌控,我軍在此生存極為苦難。我們一直想要剿滅劍塚勢力,卻苦於力量不足,如今將軍來了,看來我們是能放手一搏了!”一個本地軍官先是看了看他的同僚,然後抱拳對項燁說道。
項燁點了點頭,並沒有立即應答軍官的話,而是向一旁的辛農說道:“辛農先生,集結起海鹽駐軍,我手中所掌握的兵力已有兩千五百人,再加上你聯係的劍塚舊部,你覺得這次我們有多少勝算?”
辛農一隻手托在下巴上,過了好一會才皺著眉頭對項燁說道:“實不相瞞,劍塚內部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使劍的好手,若是論人數,我們或許還占些上風,可論武力,確實還不足以撼動劍塚!”
“難道會同你聚集的舊部,我們還撼不動他們?”聽了辛農的話後,滿屋子的人都擰起了眉頭,項燁有些不甘的接著問道:“莫非我們真的無法將劍塚剪滅?”
辛農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想要毫無風險,除非項羽將軍親自前來,在海鹽,平民對項氏一族也是十分擁戴,再加上項梁將軍當年從江東帶出的子弟兵的戰鬥力,消滅劍塚幾乎是沒有什麼懸念的事情。”
“先生說笑了。”項燁笑著打斷了辛農的話:“如今項羽將軍並不在此,我們也沒有他的江東子弟兵,我們有的就是現有的這些力量,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有沒有什麼途徑能夠對他們發起偷襲,正麵交鋒我們或許不敵,可偷襲恐怕他們也招架不住!”
辛農眼睛向上翻了翻,好似很為難的想了一會才對項燁說道:“劍塚如今的位置在黃沙塢,彼處三麵環山一麵臨海,若是我等在山上向下發起進攻,或許能把他們逼到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