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校退了出去,趙方立即對身旁的差人吩咐道:“你們密切注意章邯大軍的動向,待他從城外退走,立刻向我稟報,另外告訴縣尉,要他隨時準備接替白無意指揮城防,此事一定要做的隱密,切勿讓人知曉!”
與此同時,山坡上的項燁在率軍擊退前來追殺的秦軍之後,猛拍了一下大腿,高叫道:“壞了!我忽略了章邯!”
石磊和李鑫蓬把白阜拴在一棵大樹上,交代幾個士兵嚴加看管,趕回項燁身旁,恰好看到他拍著大腿一臉的懊惱,石磊連忙上前問道:“將軍為何如此?何事忽略了章邯?”
“先前讓鑫蓬寫的信件。”項燁翻身跳下馬背,對二人說道:“若是秦軍主將換做他人,或許此計能成,可秦將章邯原本是文官,後因天下義軍紛起,才臨時掛帥,此人心思必然縝密,鑫蓬的字寫的那麼難看,他若看不出破綻,那才奇了,看來此番我們是真的枉做小人了!”
他在分析的時候隻說了李鑫蓬字寫的難看,卻沒說他教李鑫蓬寫的那些話實在是狗屁不通、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個白阜你們是如何處置的。”下了馬背,項燁一邊朝山坡上走著一邊問石磊和李鑫蓬。
“我們把他拴了起來,如今正被兵士們看著呢。”石磊答了一句,走在前麵給項燁領路。
李鑫蓬墜在後麵不時的朝楚軍主力所在的方向看去,遠遠的,他看到一陣漫天的煙塵,不用說,楚軍主力已經離這裏很近,用不多久應該就能趕到這邊。
“將軍,項將軍和沛公眼見就要來了,我們是不是該對秦軍做次騷擾,免得日後被他們責怪?”李鑫蓬跟在項燁身後,想起他們這次根本沒按劉邦原計劃行事,不無擔憂的向項燁問道。
項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邊朝坡上爬,一邊對李鑫蓬說道:“自古以來,打仗需要人才,我見那白阜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得此人相助,區區騷擾秦軍的任務又算得了什麼?”
仨人上了山坡頂,隻見白阜還被捆縛的結結實實綁在一棵大樹上,在白阜的嘴裏還塞著一塊白中帶黑,不知是裹過什麼的破布。
“捆就捆了,你們塞他嘴做什麼?”見白阜狼狽的樣子,項燁連忙上前,把他嘴裏的布取了出來。
破布從白阜的嘴裏取出,一股惡心的臭味頓時熏的項燁直皺鼻子。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嘴裏的布被取出之後,白阜用力的掙紮著,一邊叫嚷一邊朝站在項燁身後的李鑫蓬直瞪眼。
“白將軍息怒!”項燁原本想給白阜鬆綁,但看見他情緒十分激動,隻得暫時作罷,朝他拱手彎腰行了一禮說道:“在下隻是讓他們照顧好將軍,不想卻讓將軍受此磨難,實在是在下的過錯!”
“屁!”白阜朝著項燁啐了口唾沫,罵道:“娘的,要殺就殺,老子鐵錚錚的一條漢子,竟被這鳥人扯下腳布塞進嘴裏,如此奇恥大辱,我如何幹休!”
白阜一番話,把項燁說的愣在那裏半天沒回過神來。他本意是要石磊和李鑫蓬把白阜捆好,等他擊退追來的秦軍再做計較,沒想到李鑫蓬竟然強大到把纏腳的布給塞進了白阜的嘴裏,弄的他愣在那裏,一時半會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要打便打,你啐我家將軍做什麼?”項燁愣在那裏還沒想到該如何轉寰,惹了事的李鑫蓬倒跳了起來指著白阜的鼻子罵道:“你娘的,有本事過來跟你爺爺打個三百回合,誰他娘的要是怕了,胯下那根鳥就長到鼻子上!”
聽到李鑫蓬罵他,白阜又強掙著想要擺脫捆在身上的麻繩,朝李鑫蓬瞪眼罵道:“有本事把爺爺放下來,隻會逞口舌之能算得什麼本事?”
“來來來,老子就放下你!”李鑫蓬說著就要上前把白阜放下。
項燁連忙攔住李鑫蓬,朝他一瞪眼佯怒道:“鑫蓬,你想搞什麼?我讓你們好生照料白將軍,你不僅沒有照料好,反倒還把臭烘烘的腳布塞進他的嘴裏,若我是白將軍,必然也不與你幹休!”
李鑫蓬被項燁兩句話罵的縮了縮脖子,已經高漲起來要打架的情緒也如一盆剛燃起就被澆熄的火焰一般消退了下去。
項燁狠狠的剜了李鑫蓬一眼,厲聲命令道:“快去集結隊伍,我們即刻出發,在大軍來到之前,對秦軍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