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燁眼見就要撲到項羽身上,沒想到項羽竟然來了這麼一手,胸口被兩隻足有四十八碼的大腳板狠狠的踹了個正著。
胸口挨了一腳,項燁胸口如同被重錘擊打了一般,身子一翻,向一旁摔了過去,趴在地上,掙了兩掙險些沒再爬起來。
項羽趁著項燁摔倒的機會翻身跳了起來,抬起拳頭朝栽倒在地的項燁衝了過來。
“項將軍且慢!”就在項羽快衝到項燁麵前,項燁也已翻身跳起擺出防禦架勢的時候,十多匹快馬朝他們衝了過來,當先的一個人一邊策馬狂奔,一邊朝二人大聲呼喊。
項羽和項燁聽到喊聲同時一愣,回過頭看向正朝他們高聲喊叫的人。
劉邦一騎快馬當先,在他身後跟著十多名騎著健馬的甲士,在衝到離項羽和項燁隻有半射之地的時候,劉邦翻身下馬,朝著二人跑了過來。
跟在他身後的甲士見劉邦下馬,也紛紛跳下馬背,遠遠的站著警戒著四周。
“項將軍!”到了項羽麵前,劉邦拱手給項羽行了個禮,又轉過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項燁,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兩位來追秦軍探子,如何自己先打起來了?”
“啊?”項羽和項燁同時發出一聲驚歎,指著對方問劉邦:“這位是?”
“嗨!”劉邦頓足歎了一聲,拉起項羽走到項燁麵前對項燁說道:“項燁將軍,這位就是我軍主帥項羽將軍。”
說罷他又給項羽介紹項燁:“項將軍,這位是我帳下大將項燁,項燁將軍一身劍法出神入化,有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之能,說來你們還是本家,如何自己打了起來。”
聽了劉邦的介紹,項羽和項燁同時愣了一愣,隨即相互把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項燁正在心中感歎項羽果然生的高大威猛、天生神力時,項羽卻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項燁將軍果然好武藝,項某自吳中起兵以來,除季布之外,還從未與人打的這麼痛快。好!好!好!沛公帳下有這般勇將,何愁此番不能一舉攻破鹹陽。”
說著話,項羽還咧嘴哈哈笑著,重重的拍著項燁的肩膀,直把項燁拍的齜牙咧嘴卻不敢側身躲避。
“沛公!”誇讚過項燁,項羽又轉過身拉起劉邦說道:“今日我與項燁將軍一場大戰,打的是酣暢淋漓,揀日不如撞日,不如到你軍中,你我仨人同飲一杯如何?隻是叨擾沛公破費,莫要心疼酒食啊!”
劉邦見項羽高興,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客套了兩句之後命人為項羽和項燁牽來烏騅和赤驥,仨人並騎返回劉邦軍中。
回到軍中,項羽、劉邦和項燁聚在大帳內飲酒。呂雉不便在旁,於是退出營帳打算出外走走。
她出帳時不喜歡帶著婢女,獨自一人在營地裏漫步。
軍營外是一片茫茫的草地,雜草足有半人多高,呂雉站在軍營的邊上,望著那片在微風下如波浪般搖曳的草地,思緒飄了很遠很遠。
她正值豆蔻年華之時便跟了已界中年的劉邦,當時所有人都說劉邦是個地痞、無賴,隻有她始終堅信劉邦會成就一番事業,始終留在他的身邊。
如今他們已經有了孩子,而她也漸漸從一個青澀的小少婦成長為渾身透著成熟韻味的婦人。可是卻有一點讓她對劉邦越來越感到不滿,那就是劉邦生性好色,總愛拈花惹草,可與她同房時卻又有些心不在焉,每次都是在她還未品嚐出個中滋味時,劉邦便一泄如注。
呂雉幽幽的歎了一聲,仰起頭深深的吸了口略微有些涼意的空氣,想要強迫自己讓心緒寧靜下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正慢慢的朝她靠近。
她連忙轉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石磊嘴角帶著一抹笑容站在呂雉麵前,在他的手中撚著一株不知從哪采來,有些毛茸茸的小草。
“石將軍。”見走過來的是石磊,呂雉微微躬身給他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將軍是在巡視軍營嗎?”
石磊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說道:“我真不知道在軍營裏到底能做些什麼,整日裏無所事事,除了溜達再無其他事可幹。”
說著話,他還長長的歎了口氣,滿臉悵然若失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恢複了正常,把手中撚著的那根草遞到呂雉麵前,對她說道:“這是我剛才在外麵摘的,雖然不是花,卻也十分喜人,送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