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見局勢已完全掌握在他們手中,進攻漸漸的也緩了下來,他們把五旬男人和三個騎士圍在中間,其中一人冷冷的笑了兩聲說道:“夏侯先生濮陽之行可算歡娛?”
五旬男人眼睛微微眯了眯,對那武士說道:“原來你們是章邯的手下!既然知道我去了濮陽,為何當時並不緝拿我,反倒要在我返回軍營的路上截殺?”
“那個人好像是夏侯嬰。”項燁轉過頭小聲對一旁的蒙蘇說道:“如果真的是他,恐怕我們少不得要出手相救了。”
“為什麼?”蒙蘇有些不解的看著項燁問道:“莫非你認識這個人?”
“也說不上來認識。”項燁聳了聳肩膀說道:“此人是劉邦的手下,劉邦如今正與項羽一同西征,救下他當做見禮總要比我們貿然前去投靠強的多。”
在項燁說話的時候,黑衣武士和夏侯嬰等人恰好安靜了下來,在寂靜的夜裏,他的聲音雖然小,卻還是十分清晰的飄進了黑衣武士的耳朵裏。
“什麼人?”兩個黑衣武士聽到背後有人說話,連忙轉過身看向項燁等人藏身的地方。
項燁見對方發現了自己,苦笑了一下,撣了撣身上的灰土笑嗬嗬的站了起來,對那幾個黑衣武士拱了拱手說道:“各位,不好意思,在下剛才內急,在此方便方便,不想卻打擾了各位,還望見諒!”
他這話一說出口,原本正想站起來的蒙蘇和石磊又重新蹲了下去。項燁這個理由找的實在是不怎麼樣,若是蒙蘇和石磊也站起來,即便是再正經的人,一定也會朝著惡趣味的方向想象。
有人蹲在野地裏方便,旁邊還蹲著另兩個人,不是仨人都有惡趣味,拉屎都要做一堆,就是另兩個蹲旁邊的人對臭味有著特殊的癖好,專門往別人拉屎的地方湊。
轉過身的兩個黑衣武士望著還站在草叢裏的項燁,其中一人冷冷的說道:“你剛才是與何人說話?要他一並出來!”
還蹲著的蒙蘇聽黑衣武士說出要她現身,正準備站起來,沒想到一隻大手卻罩在她的頭上阻止了她要站起來的動作。
她仰起頭朝上看去,隻見項燁雙眼平視著前方,臉上帶著訕訕的笑容說道:“我這人有個壞毛病,方便的時候喜歡自言自語,一邊編著故事逗自己玩一邊自己跟自己說話,剛才驚動了各位,還望見諒!”
說到這裏,他朝那幾個黑衣武士拱了拱手接著說道:“幾位,你們還有事要辦,若是沒什麼其他吩咐,你們先忙著,我拉了一半就被幾位叫了出來,現在後半截還在後麵頂著,不拉出來實在不爽,不影響各位做事了,我接著蹲會!”
說罷,他作勢就要蹲下。
“撞破我等之事,莫非你還想活著不成?”一個黑衣武士見項燁又要蹲下,怕他蹲下後失了蹤跡,連忙喊道:“我看你還是把後半截沒拉出來的憋回去吧,等到了地府再接著拉!”
“呃!”項燁愣了一下,正要說話,卻看到兩條黑影飛快的向他衝了過來。
他連忙伸手去抽長劍,但那兩條黑影速度著實太快,他的長劍剛剛抽出劍鞘,對方已經衝到了麵前,兩隻短劍劃出青光朝著他的胸前割來。
項燁連忙側身去躲,他的身子剛一挪動,身後卻突然閃過一道銀亮的光紋,這光紋並沒有削向黑衣武士手中的短劍,而是徑直朝那兩個武士的胸前劃了過去。
兩個武士沒想到項燁背後還有人,其中一個連忙側身朝一旁翻滾過去,另一個動作稍微緩了一緩,恰好被那銀亮的劍光劈了個正著,胸口頓時被切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好似噴泉般的激射出來。
側身翻到一旁的武士身子剛一停穩,恰好看見同伴胸前噴濺著鮮血倒在地上,他雙腿朝後一蹬,正要再次向項燁躥過去,不想脖子卻被人從後麵勒住,他的身子正往前躥,脖子被人一勒,頓時腳下一滑仰麵摔倒在地上。
摔倒在地後,一隻碩大的拳頭出現在他的眼前,緊接著他聽到“蓬”的一聲拳頭與皮肉撞擊的響聲,臉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後腦袋一偏,再沒了意識。
石磊一隻手掐著黑衣武士的脖子,另一隻手緊攥著拳頭,猛力的往黑衣武士的臉上搗去。隨著一陣“蓬蓬”的外帶著“哢嚓哢嚓”的響聲,隨著他拳頭的落下,一股股鮮血飆射起來,濺的他滿身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