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武士見項燁隻是一摔一踹就解決了個同伴,心中不免有些恐慌,但他們又不敢丟下趙通逃跑,隻得壯著膽子齊齊發了聲喊,朝項燁衝了過來。
見武士湧了過來,項燁也不敢大意,他畢竟還沒有這樣赤手空拳對付過十多個手持短劍的敵人。
第一個武士衝上來之後,提劍朝項燁的心窩刺了過來。項燁連忙側身一閃,在避過刺來的這一劍之後抬手一托那武士的手肘向上略微推了一些,然後猛的抓住對方手腕掄起來一擰,順手一推,在把那武士推了出去,武士被推出去之後項燁還不忘隨手把他的短劍給卸了下來。
卸下武士的短劍後,項燁持劍在手,胸中不免也多了幾分膽氣。其實兩柄長劍就落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但他不敢彎腰去撿,在彎腰的片刻會露出一個極大的空檔,若是那時候這幾個武士一擁而上,他立時就會成為一攤肉泥。
武士們見項燁持著短劍,原本就不是很高的戰意頓時又矮了幾分。圍在項燁周圍,卻不敢發起進攻。
手中握著短劍,項燁已有了憑恃,他大喝一聲,仗劍朝圍著他的十多個武士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項燁所在位置下遊數百米水流稍微平緩些的河床上,一個人的腦袋浮在水麵上,這個人拚命的劃拉著水,流淌著的河水不時的激起一排大浪把他湮沒,但大浪之後,他又會重新露出水麵。
仔細看去,在他的腰上還係著根繩索,繩索的另一頭仿佛還拴著什麼東西。
這人費了好大力氣才終於爬上了岸,上了岸後,他用力的拽著繩索朝岸邊拖。當繩索快要拉到盡頭的時候,兩個被麻繩捆的如同粽子般的人浮出了水麵。
被拖上岸來的這兩個人正是項清和項瞳,他們牙關緊咬,麵色蒼白,分不清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把項清和項瞳拉上岸後,救他們上岸的人朝左右看了看,最終選定了兩塊大石頭。他先搬著項清把她臉朝下擺在石頭上,沒過多會工夫,昏迷中的項清便“嗷”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混沌沌的水。
把項瞳也像項清一樣安置在另一塊石頭上之後,這個人向上遊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抹很奇怪的笑容,身子一閃,縱身朝岸上跑去。
根本對下遊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的項燁還以為項清和項瞳必死無疑,對把他們丟進黃河的趙通等人自然是恨之入骨,仗劍衝進十多個武士之中毫不留手的舞起短劍,使出了“翔龍劍法”。
翔龍劍法適合在兩軍對陣中使用,自然是劍越長越好,項燁手持短劍使出來總感覺有些用不上力。
縱然如此,十多個武士還是毫無招架之力,在一陣血雨之後,河灘上到處都是斷臂殘肢,四周的石頭上也濺上了不少血跡。
項燁身上的白衣沾滿了殷紅的鮮血,由白色變為了略帶紫黑的紅色。把武士全部殺光之後,他轉過身手提短劍準備將被他打昏過去的趙通一劍劍的碎剮。可是當他看向剛才趙通躺著的位置時,卻發現趙通已經不見了。
他提著短劍四處轉了轉,哪裏還有趙通的影子,隻得心情低落的回到岸邊,割開了捆在蒙蘇身上的繩索。
繩索解開後,蒙蘇揉了揉被綁腫了的手腕,跑到岸邊朝著下遊的方向看了看,對項燁喊道:“我們要不要往下遊追一追,看看能不能找到項清他們。”
項燁苦笑了一下,對著湍急的河水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水流這麼急,哪裏還能追的上?即便我們真的追上了,恐怕也隻能撈的上來屍體了。”
蒙蘇失落的回過頭看著項燁,她再堅強畢竟還是個女人,與項清他們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久,但彼此之間很是談的來,如今竟眼睜睜的看著項清和項瞳被丟進了黃河卻無計可施,兩行清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滑過兩腮,掛在下巴上。
“我們走吧。”項燁輕輕歎了口氣,對蒙蘇說道:“趙通跑了,他一定還會想其他的辦法來對付我們,早點把你送到大楚,我也能早些安下心來去追殺他。”
“你要追殺他?”蒙蘇瞪圓了眼睛看著項燁,在她的雙目中還閃爍著點點淚光。
項燁默默的點了點頭,從地上撿起兩柄長劍,把其中一柄丟給蒙蘇之後朝上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