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這兩個字剛一說完,她的腰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纖細的腰肢從中間折斷開來,白花花的腸子隨著鮮血的噴湧從她的腹部漫了出來,掉落在她的腳下。
她的上半截身子重重的朝後倒了下去,而雙膝卻一軟使下半截身子跪著摔落到塵埃之中。
遠處站著的項燁和蒙蘇看到這一幕頓時驚的呆了,蓋聶的劍法太過淩厲,淩厲到他們根本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吳越劍塚的五個人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
項燁來到這個時代不久,他還不是很清楚吳越劍塚的名聲,但蒙蘇卻是對他們早有所聞。
吳越劍塚以劍起家,他們的祖師正是當年為楚王打造三柄曠世神劍的歐冶子。在鑄劍的過程裏,鑄劍師們逐漸的習練成一套別具風格的劍法,憑著這套劍法,劍塚幾乎成了天下間幾乎所有劍客膜拜的聖地。
正是從這劍客聖地出來的五個人,在蓋聶麵前卻是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僅僅隻是一個交錯便成了五具屍體。
出現這樣的結果絕不是因為劍塚的人實力太弱,既然不是他們太弱,那就隻有一個解釋——蓋聶的實力太強!
項燁和蒙蘇愕然的愣在那裏,半晌沒有挪動腳步,他們不約而同的低頭看了看掛在腰間的長劍,相視苦笑了一下。
這幾天練劍的成果他們自己非常清楚,蓋聶教的兩套劍法雖然已被他們習練的十分純熟,但想要憑靠著他們目前的實力戰勝蓋聶,那根本就是毫無可能的事情。
二人突然想起了蓋聶對他們說過的話,這兩套劍法上陣殺敵或是對付普通劍客已經足夠,但若是遇見像辛農那樣的高手,他們隻有雙劍合璧才能有所勝算。
項燁和蒙蘇相互凝望著,心中做著同樣的盤算:“雙劍合璧,莫非將來隻有與麵前這個人共同禦敵才能在劍術高手麵前搏得一線生機?”
不知什麼時候,蓋聶已經站在了倆人的麵前,他分別看了看倆人腰間懸掛的長劍,對他們說道:“你們佩戴的‘飛龍’與‘棲鳳’本就是兩把名劍,它們之所以不被世人熟知,是因為世人隻知這兩柄劍是一對雌雄劍,卻很少有人知道若是想要它們發揮威力,還需配合我教你們的‘翔龍劍法’和‘棲鳳劍法’,我也一直在尋找這樣的人,不想卻巧合的撞見了你們,哈哈,希望這兩柄劍在你們的手中能博得它們應有的名頭!”
說罷,他手扶長劍轉身朝西方走去,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對項燁和蒙蘇說道:“我感念你們救我一命所以才將這套劍法教於你二人,不過你們要記住,劍亦有心,若是將來我知道你們違逆了劍心,我將會毫不介意將你二人殺死,讓這兩套劍法重新在世間沉寂。”
“什麼叫劍心?”當蓋聶再次邁開腳步朝前繼續走的時候,項燁朝著他的背影喊道:“先生若是不教我們,我們萬一無意之間做了違逆劍心的事,今日學劍豈不是自掘墳墓?”
蓋聶的腳步緩了緩,好似想要再對他們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說話,隻是仰頭發出一陣哈哈的狂笑,隨即邁開步子朝西走去。
蓋聶離開後,項燁和蒙蘇也不敢在小屋多做耽擱,小屋門口橫臥著五具吳越劍塚劍客的屍體,若是留在這裏被吳越劍塚的人撞見,以他們的實力恐怕後麵的路也不用繼續走下去了。
二人已朝東北方向走出了不近的距離,若是想要找到江東項氏,還需折返方向一直朝東。
就在項燁和蒙蘇選擇繼續朝東的時候,一直尋覓著他們蹤跡的關一劍領著兩個劍客已經趕到了長垣。
這幾天毫無項燁和蒙蘇的音訊,關一劍的脾氣十分暴躁。此時他正和兩名劍客坐在館舍的正堂內,在他們的麵前擺著兩壇酒和幾盤水煮的小菜。
關一劍夾了一筷子牛肉塞進嘴裏,皺著眉頭嚼了兩下,猛的把菜吐到地上,對正在堂上忙碌的夥計喊道:“夥計,你過來!”
館舍內的夥計見關一劍喚他,頓時嚇的麵如土色。關一劍帶著兩名劍客已經下榻在這裏兩天,剛進店的時候他見這三人器宇軒昂,以為是來了貴人,陪著小心侍候著。
但當天晚上他在給三人送洗漱用水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幕不該看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