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本來是一個如花的季節,很多大學生在校園內文賦理天,苛求甚知,努力創造者屬於自己的價值。
而我?一個初中就被辭退的壞學生,自然是到處去打工,解決自己的果腹問題。我沒有父母,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因為我從未見過他們,他們也從未給過我一絲關懷和溫暖。我從記事開始,我就在孤兒院裏長大,我也查過我的身世,但是卻什麼也沒有查到,我就像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親人一樣。
十五歲我離開孤兒院,去了一個工地打工,和我在一起的胖子王建國也一起進了工地。但是沒有幹多久,就因為打架被抓了起來,胖子幫我攬下了所有的後果,被判了五年,而我也被工地開除了,一天無所事事的遊蕩在大街上。
二十歲,也就是五年後,胖子被放了出來,我又和他湊到了一起。身無分文的我們目前能想的隻有去走點捷徑,找點錢。
我和胖子撿了整整三天的汽水瓶,湊夠了十塊錢,跑到北京下坡買了五件架子(假古董)去了潘家園,那時候的潘家園已經是人聖同存了,我們這樣的散架子幾乎是不可能有銷路的,但是試一試總比餓死強,我們沒錢租鋪子,隻得蹲在西麵的廣門賣。
生意自然知曉,足足吃了三天了冷水泡饃,依舊沒有任何收獲,就在我和胖子準備離開潘家園重新找活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自稱三爺的男人上門了。
中午十分,胖子去買饃,我百無聊聊的靠在牆上打哈欠,一個穿著中山裝,帶著墨鏡的男子有意無意的圍著我們轉了幾圈後,走了上來抱拳笑道:“敢問小爺可是楚雲?”
“你認識我?”我打了個哈欠抬起頭掃了一眼男子,點點頭懶洋洋的說道。
“自然認識,我叫龍三,人稱三爺。小爺若是楚雲,三爺我倒有一物件要交於你。”龍三笑道。
“物件?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我伸出手。
“此地必然不行,如果小爺有意思,下午五點,我在東門鐵鍋子等你。”說完龍三不等我說話,轉身走出了潘家園。這一下弄得我滿頭霧水,我所認識的人中,並沒有一個叫龍三的,而且眼前的男子看起來十分麵生。
有東西給我?嗬嗬,奇了怪了。
下午四點半,我和胖子收拾好攤子決定去一趟東門,若是三爺能給個好差事,也不枉此去。若是戲耍我,我絕對要他滿臉開花。
四點五十分,我和胖子趕到了東門,三爺口中所說的鐵鍋子是東門的一家北京涮羊肉,據說開了上百年了,每天客人絡繹不絕。我和胖子自然沒來過,我們吃饃的錢都是賒的,哪有機會進這裏。
我們順著大門遠遠的就看見了三爺,我吆喝了一聲,三爺急忙迎了上來,那感覺就像我要給他好差事一樣。
“小爺不愧是豪傑,龍門虎穴,不聞不問便來!有膽識!請。”三爺掀開門簾,將我們讓了進去。
八方桌,鐵鍋子,三雙長筷子。三爺還要了一瓶茅台酒給我喝胖子滿上。
“說吧,三爺。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我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問道。
“小爺莫急,咱們酒過三巡,再說不遲!”說著三爺舉起酒杯連敬了我們三四杯。已經幾年沒有喝酒了,喝了幾杯腦袋暈的厲害。但我還是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推開三爺的酒瓶子笑道:“三爺,明人不說暗話,我楚雲無父無母,命賤得很,你若是有什麼賺錢的道道看得起我們兄弟,你就直說。”
“就是,有話就說,反正都要餓死了,今晚您三爺請客吃頓飽的,刀山火海走一遭!”胖子一邊往嘴裏塞羊肉,一邊說道。
“行!”三爺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我酒醒了一半。
“小爺,我龍三也不和你繞圈子了,你可認識這個?”龍三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布包打開,拿出一隻翡翠吊墜。
“一個墜子我哪裏認識去!三爺你拿我開涮的吧?”我舉起酒杯笑道。
“小爺言重了,你真的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了嗎?孤兒院?或者……”龍三小聲問道。
“我真沒有這麼個玩意,要有我早就賣了,三爺你有話直說!”我有些不爽。
“好吧,實話告訴你,這玩意名叫花鬼玉墜,是玄門直係的標誌,而這塊花鬼玉墜正是你母親的!”龍三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