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的初次會麵,誠摯地握了手。
“還不曾登門致謝,顧先生就來探望了,怎麼好意思呀!”莫小汐看著百合花,好似都能聞到香味了,不露痕跡朝著傅雲行眨眼,笑嘻嘻地說。
客套是吧?她懂的!肯定就是這樣說了。
哪有人這麼說的?責怪地看了一眼小丫頭,傅雲行慚愧地說:“不好意思,她就是這樣,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你,能在那種時候出手相助。”
這話並不違心,細細盤問了那幫混混,傅雲行知道細節以後,細思極恐,如果顧由衷沒有出現,後果絕計是不堪設想。
“剛從國外回來,不興那麼多的禮儀,隻知道看到美麗的姑娘受欺負,不能坐視不理,莫小姐,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姑娘。”顧由衷始終噙著一抹笑容,嘴上是這麼說,行為卻是十分紳士,把花遞給莫小汐的時候,不該碰的地方,完全沒有碰到。
口說不講禮儀,其實最是紳士。
深呼吸一口,仿佛能夠嗅到春天的芬芳,莫小汐被誇得有點飄飄然,比較似的看一眼傅雲行,怎麼他就沒有誇過自己好看呢?
嘴上卻問:“顧先生剛剛從國外回來?看著不像吧?你的中文比我認識的很多外國人都好很多。”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中文很好。”說完才察覺自己對著一個中國人說他是外國人,似乎有點失禮了,莫小汐連忙補充解釋道。
仿若不明白莫小汐尷尬的地方,顧由衷十分認真地聽她講話,輕輕點頭,不等他們問,主動解釋道:“我是中法混血,父親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我國籍是中國,十歲以後,由於他們離婚,隨著母親回去法國了,幾個月前才回來。”
原來有最愛浪漫的法國人基因,難怪嘴巴那麼甜,莫小汐沒時間咋舌,又接著話茬道:“那昨晚你是在?”
那個時間,小路上極為僻靜,而且莫小汐可以確定,那條路上的房子,都是沒有人住的,並且直通小別墅,中間的岔路雖多,但是四通八達,隨便鑽進去一條路,出來都會驚訝,原來可以通到這裏。
應該不會有人跟莫小汐一樣,會在雪夜裏走那裏。
除非是那幫為非作歹的混混。
這是莫小汐最疑惑不解的地方。
說來有些慚愧,顧由衷麵露赧色,略遲疑地坦白道:“昨晚去堆了一個雪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樹枝當手臂,就走得有點偏了。”
這麼大一個男人,還有童心去堆雪人,莫小汐都覺得很驚訝。
昨晚那麼亂,誰知道他手裏有沒有拿著樹杈子,除去特定的人,莫小汐向來不喜歡刨根問底,話題跳轉得飛快:“真厲害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呢?想請你吃一頓飯,表達一下謝意。”
莫小汐瞧了自己的手以及傅雲行一眼,話鋒一轉,卻道:“不過近期嘛……”
隻怕傅雲行連醫院都不會讓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