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恨疏於防範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她應該是緊張過度暈倒了。”顧由衷在旁邊輕聲解釋道,他這一聲提醒,傅雲行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疑惑並且戒備打量著他。
這樣熟悉的戒備,顧由衷剛剛才在莫小汐臉上看到,不由得馬上分辨道:“不不不,不是我對她怎麼樣的,我剛剛到的時候,打跑了幾個壞人,是我報的警。”
委實是傅雲行的眼神太嚇人,陰霾重重,指不定下一秒,他就會衝過來殺人了。
警局隊長剛剛站到一邊,不停地擦著額頭的冷汗,原本幾個小嘍嘍犯事,是不需要隊長都來的。
這種天氣,他不跑不跳也能冷汗連連,原因無他,傅雲行的出現就夠讓他膽戰心驚!
這裏是什麼地界誰不知道,竟然有小混混在這裏公然欺負女孩子,重點是那個女孩子是冷麵二少認識的,他女朋友?
不敢多想,警局隊長湊到傅雲行旁邊,畢恭畢敬地打了招呼:“傅少,您放心,我們一定把今晚的事情,給您一個交代!”
很多身份,諸如職位頭銜,都是國家機密,不同於外界統稱的軍長首長,他們行裏人,更習慣喊道上的尊稱。
救護車已經來了,傅雲行小心翼翼把女孩放在緊急病床上,掖好了薄被,動作輕柔不舍地撫了撫她的臉頰,睡得一點都不安穩,眉頭緊鎖,偶爾有幾句夢囈,很害怕一般。
另一隻手緊握成拳頭狀,傅雲行看著莫小汐的眼神是柔情似水,可聲音如同地獄之門裏跑出來的黑暗鬼魅,怒氣騰騰:“一個都不要放過。”
一幹人等很快被抓獲,老老實實在警察局裏待著,目擊者顧由衷亦讓人‘請’去了警局,好好談話。
莫小汐知道第二天夜裏才醒過來,潔白無瑕的天花板,以及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白色,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唯一有顏色,大概就是傅雲行的臉吧。
黑得不能更黑!
“你怎麼?我又不是要死了,什麼表情啊?”睡了一覺神清氣爽,莫小汐都開始開自己的玩笑了,隻是手被包得跟豬蹄一樣,動還動不了,她覺得裏麵癢癢的,想稍微挪一下,立即被傅雲行喊住。
“你別動,手都要廢了你知道嗎?死什麼死,你別瞎說。”愁眉緊鎖,傅雲行不悅地說,老是站在床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既不坐,亦不走。
灰色大衣恍若還是昨天那件,眼下淺淺的烏青痕跡,怕是從她暈倒那一刻,就守著了吧。
知道自己臉上受傷了,莫小汐一摸,果真包著紗布,喃喃地笑著說:“我才沒有瞎說,如果……如果不能保護好自己,我就不預備再見你了。”
就算是天堂,也不跟你相見了。
莫小汐笑著笑著,眼淚便又止不住地流,休息夠了,眼睛不幹不澀,豆大的一滴一滴,串珠子似的,由於是躺著的姿勢,往兩邊的耳後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