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夢遙一行人等,片刻間,便已到了少林。
在小和尚的帶領下,夢遙等人推開惠空方丈的廂房,迎麵便看見一位白須老僧正在打坐,隻見那位老僧須發全白紅光滿麵,夢遙頓時生出一種親近感,覺得這惠空禪師定是慈祥的很。
“方丈,我等峨嵋派弟子在此打擾方丈的清修實在是過意不去”夢遙對著惠空禪師盈盈欲拜。
“哪裏,哪裏,不知段施主一切安康?”
“有勞方丈掛念,家師一切安好”夢遙躬著身子,麵目含笑。
“這幾日你們趕路想必也實在累得很,就先休息吧”惠空禪師說到這,忽的又道:“老衲想請雲施主喝一杯清茶,不知雲施主可曾有餘暇時間?”
“夢遙求之不得,就有勞方丈了”夢遙仍舊是淺淺的一笑。
“不知雲曦劍,雲施主可曾耳聞?”
夢遙心中一凜,看著身旁的慈目老僧,肅容答道:“弟子曾聽師父提起過,那是弟子親生父親雲宗灝的貼身佩劍。”
“不錯,不錯,明日的賞劍大會,我大可不必舉行,直接將雲曦劍送與你峨嵋派便可,但老衲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夜行客,心裏總是忐忑不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於是才舉辦這次賞劍大會,但老衲此為對雲施主你,可是對不住的很”
“方丈也是為了武林著想,方丈何必如此自責呢?”夢遙淺呷一口清茶,又續道:“若這次我不能奪得雲曦劍,那也是因我學藝不精,更不能怪著大師了”
惠空大師看著眼前這位清秀絕倫的峨嵋派弟子,微微頜首。
夢遙放下手中清茶,站起身又繼續說道:“惠空禪師,弟子不打擾了”
“想必你也累得很,那你就去好好的休息吧,明日正午時分對施主來說又是一場惡戰”惠空禪師雙手合十,微微一笑,囑咐道。
“多謝大師關心,弟子告退”夢遙告退出房。
廂房內良久以後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聲,那聲歎息化作濃濃的塵埃拂在夢遙剛剛喝完的茶杯上,抹不開,擦不去。
當夜,細細微風劃過飄落下的樹葉,深沉的夜幕遮蓋了整個天空,寺內其他人正安然入睡,而站在寺外林中小路的少年卻負手而立,仰望著天空。一襲白袍如銀色的月華,在這黑夜中耀眼異常。一彎淺笑在少年的嘴角漾了開來,“明日,明日,明日…………”少年喃喃自語,但卻總是明日這兩個字。忽的,那少年拔出長劍,斜地裏猛劃一劍,眨眼間,劍已收鞘。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片刻,轟的一聲,但看近處的一株參天大樹轟然倒下,而那位白衣少年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次日正午時分,在少林寺的達摩院前,高台佇立,而在達摩院的階梯前,一個檀木劍架上放置了一柄寶劍,但見那白色劍鞘上鑲嵌了一顆紅色寶石,更顯得這柄劍珍貴異常。
“遙師姐,這便是那雲曦劍嗎?”珟茵看著那柄寶劍,呆呆的問道。
“想必是的”夢遙也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柄寶劍,心情是激動異常,“那是父親的佩劍,我今日一定要得到”夢遙暗下決心。
清蓮看著珟茵與夢遙二人這副模樣,也不知為何,嗤的一聲冷笑。
“你看,你看,惠空大師來了”夢遙身旁的悅容興奮地喚道。
“老衲惠空誠邀各位施主來我少林,就是為此雲曦劍。我辦此賞鑒大會的目的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就是有能力者得之,不知這樣的規則,各位施主可有意見?”
“沒有”高台下各位群雄一致回答。
“好”惠空讚了一聲好後便起身擊向聲旁的銅鑼,霎時間整個少林寺回響著銅鑼的聲音,良久不絕。
一陣風拂過夢遙的裙角,眨眼間已有一人飛上了高台,“在下社孟飛,不知哪位豪傑不吝賜教?”
“在下杜隆,請多多指教。”
“師姐,這二人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啊,你不用擔心了”
夢遙搖了搖頭後仍舊是關注台上,不說一句。
“黃姑娘,原來你在這,找得我好辛苦”
珟茵回頭一看,雙頰唰的就紅了,“嚴公子,你找我?”
嚴睦林不住的點頭,好像他如果不拚命地點頭,珟茵便不信他的樣子。
“你的兩位師兄呢?”珟茵看嚴睦林隻是隻身前來,不由得好奇。
“他二人回武當了”嚴睦林說到這,突地想起昨日在樹林裏,兩位師兄對雲姑娘有所唐突,於是惴惴的問道:“昨日,我那兩位師兄並無惡意,不知雲姑娘是否還在生氣?”
珟茵聽到這,搖了搖頭,看向夢遙,抿嘴不語。
這時台上早已分出勝負,夢遙瞅準時機,飛身上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