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
我已決定留在這個城市了,盡管這裏的工作並不好找。早晨,我就給哥們打去了電話。她可能還在賴床,聲音都是懶洋洋的。女孩賴床本是天性,打擾是罪過。可第一時間聽到她的聲音,即使佛祖給我記上一筆,我也認了。
看到這裏,程偉男笑了,淚痕還在臉上,她把枕頭抱進懷裏,暖暖的,柔柔的。
7月14日:
看到了一則招聘廣告,很適合我們的專業的。我給她打去了電話,她有些不情願,我知道她,她還不習慣這種挑戰。她還是和我一起去了,雖然沒有被聘用,但我還是很高興,有她在身邊,做什麼都是高興的。希望這種心情能一直延續下去。
8月2日:
她已經對找工作失去耐心,可我每次還是拽著她。我依舊買好早點等在她小區外(這是她囑咐的,我不能被她媽媽看到),她雖然對早點還是老一套的褒貶,但吃得那樣香,這就是她,永遠不會改變。
今天,我們遇到的招聘負責人是個色狼,她當場就罵了色狼,是情理中的事。我也戲耍了那個家夥一下。我們很開心,還一起吃了大排檔,我不在乎大排檔的嘈雜,能和她一起聊天,總是高興的。
她曾提起去我的出租屋看看,我沒有允許,因為出租屋是合租的,還有一個東北的哥們,隻有他還沒什麼,他的女朋友也來了。他們很豪爽,秀恩愛也不避諱我,可我得避諱。他們隻管秀恩愛,很少收拾屋子,我實在不想讓哥們看到我們出租屋裏的樣子。
我們在一起的確聊得時間長點了,她媽媽查崗了,她讓我應付過去。學女生說話,很困難,不過,我還做的不錯,算是蒙混過關了。我想,如果機會合適的時候,我要和她媽媽見個麵。她已經過了盯得這麼緊的年齡。
8月3日:
我看到了一則招聘廣告,我想讓她一起去。看來,她實在是煩了,最終,我也沒說服她,我自己去了。結果很出意外,我被聘用了,成為《星點快訊》的一枚實習記者,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覺得心裏踏實了許多。
我怕找到工作會給她帶來壓力,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後來,還是憋不住,跟她說了。沒想到,她也找到工作了。可我還是為她擔心,因為招聘她的還是《玫瑰青春》雜誌社,而直屬領導竟是那個色狼。
她當場就罵了那個家夥,那個家夥為什麼還要應聘她?肯定是有陰謀的,這是我的判斷,我不能讓她吃虧。
8月4日:
我還一直想著,怎樣保護她,不讓葉洪朗有所企圖。頭都疼了,也沒想出辦法。恰巧,《星點快訊》開設專欄,我突發奇想,讓葉洪朗成為一個公眾關注的人物,他會不會就收斂些了。雖然這個辦法有些狗血,但我還是這麼做了,我廢了很多口水才把領導說轉了。
說實在的,葉洪朗真的不好對付,說話不緊不慢,有頭有道,要是對別人說,他是個色狼,不見得有人相信。這樣的人更可怕,我的辦法是不是太幼稚了?我心裏更加沒底了,但到了這一步,隻能走下去了,大不了,再幫著哥們找份工作。
8月7日:
我把有葉洪朗專訪的報紙給了哥們,目的是讓葉洪朗親自看到,收斂一些,至於效果,隻能靜觀其變了。哥們並不看好我的做法,我也是一樣,隻是我沒有再好的辦法。從這點來說,我做事還是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