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般的夕陽照映著一隊風塵仆仆的人前進,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倦容。在隊伍的最後邊,一個少年的步履尤為蹣跚,身上的衣物極為破舊,胳膊上的傷口沒有經過合適的處理,還在滲著血跡。但他的臉上掛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堅毅,目光中閃爍著執著。他認為自己能堅持回到基地但他周圍的人似乎不這麼想。
“還不快點!不要因為你一個人拖慢了整個隊伍!”一個鷹鼻男子頤指氣使衝他他怒吼道。
“還真是個窩囊廢啊,三十公裏的路程就撐不住了麼,嗯?!真不明白當初盟主怎麼會讓你這種人進入龍盟。跟你這種人一隊真是丟人。”聽聞鷹鼻男子這樣說,旁邊一個矮個子附和道。
“等什麼時候跟長老說說,這種人開除算了。。”“就是啊。。留著他幹嘛,不夠丟人的,真是。。。”嘈嘈雜雜的,旁邊的人無一不這樣奚落道,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幫他一把,或多或少的表現出嘲諷與變調的憐憫。
聽到後邊的騷亂,隊伍前方走過來幾個人,為首的人海藍色的製服下隱隱有著不俗的能量波動。藍色的製服在龍盟裏是僅次於長老的存在,他們大多是維持秩序的監察使,隻有少數是執行特殊任務的隊員,這個人明顯是前者:“為何吵吵嚷嚷的,不知道龍盟的行軍紀律麼?”
“監察使大人。”先前的鷹鼻男子諂媚的笑了笑,“這個人行動速度太慢,隊員們已經有意見了,您看……”說著他便指了指先前的少年。
“哦?讓我看看是誰。”粗暴的推開了阻擋的人群,見到那個蹣跚的少年後,不怒反喜,輕蔑的笑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空山,空大少啊……怎麼了,這點戰鬥就撐不住了。”話沒說完,就衝著空山麵門橫踢一腳,力道重到將其踢出了幾米遠。
“別以為有新雨小姐護著你,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國有國法,盟有盟規。拖慢行軍速度延誤戰機,可是大罪。”說著就伸出一根右手手指。向著空山的方向一指,空山還沒從剛剛的一擊中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己身體緩緩浮起,不聽使喚,抬頭一看,發現藍衣男子也就是監察使已將自己的手指緩緩浮起,自己的身體伴隨著他手指的移動而移動。空山心裏不禁凜然:好強大的能量。正待他這麼想的時候,監察使突然將手一勾,空山就飛到了他麵前。此時空山已將感到了一絲不妙,開始掙紮起來。
“別亂動……我來問問你。”監察使詭異的笑著,“龍盟盟規第32條是什麼?回答對了就放過你。”說著他便加大對空山的束縛。空山已經快要窒息了,但他還是吞吐出了幾個字:“凡違反…軍規….或是…….或是。”“太慢了!”還沒待他說完,又是一記鞭腿抽上,這一次明顯加上了些許靈力,雖不大量,但對於的空山來說,足以致命。但似乎監察使連可憐他的心思都沒有,反而說道:“連盟規都記不住,要你何用。”說著便舉起了右手,那上麵已將凝結了一條靈力光刃,淩厲的氣息似乎要將空氣撕裂。旁邊的眾人沒有打算為他求情,反倒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他們分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發生。沒有絲毫留情的,監察使冷冷的說道:“既然沒用,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