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還記得我交代你等下要做的幾場法事嗎?”
“恩,記得!《破地獄科》、《血盆經》、《地藏經》老爸你放心吧,我先過去王姑姑家了。”
我朝老爸揮揮手,提著做法事的工具出了家門。
我叫王杉杉,是個已經20歲在現在這個剩女年代來說,我也算得上是半個剩女了,不是因為長得醜,而是以我們家工作‘職業’的問題根本沒什麼人搭理我,我們家是去年從農村搬到市裏的,老爸身兼兩個工作,一個是建築工地的包工頭,一個是專門替死人超度做法的‘牛鼻子道士’,為什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為我家隔壁之前住著個孤寡老人,我叫他張爺,張爺祖上是道士出身,一直延續到他這一代。
張爺是前年住到我們家隔壁的,無兒無女就一個人,老爸看著他可伶就常常拿著自己種的菜給他吃,過年過節也叫他到我們家吃飯,有句話不是說遠親不如近鄰麼,久而久之張爺就和我們親了像一家人一樣,有一次張爺和老爸獨自喝著小酒不知怎麼滴就說起收徒一事,老爸當時就開玩笑道,收誰不是誰,幹脆收他得了!於是張爺二話沒說,就收了老爸!
老爸從事這個行業有兩年了,而我這兩年跟著老爸打打下手,耳濡目染的學了個五六成,張爺老和我說,我是載陰體,又是陰陽眼,容易招惹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成為‘他們’的靈媒介,所以我隻要一放學就逮著我教我些符文,咒語什麼的。
剛開始,我不信張爺的,感覺他就一‘神棍’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麼鬼啊,說我陰陽眼,我可沒看見鬼!說我是靈媒介容易給鬼上身什麼的,我覺得是他胡說八道,有次晚上張爺神神叨叨地對著我邊轉圈邊念念有詞,完了和我說了句,“等下看到你爺爺不要慌張,他隻是想看看你!”
我撇撇嘴,翹著二郎腿,看著張爺端著那碗符水遞到我麵前,叫我喝,我親眼看見那將用朱砂畫了張符燒成水,還用他那不幹淨的手指在水中亂攪一通,他還叫我喝?貌似朱砂喝了有副作用的好吧?
不過現實就是,我還是沒躲過喝那碗符水的命運,因為老爸就站在旁邊盯著我看,那表情好像我不喝下去他就要灌我一樣,然後我就稀裏糊塗地閉眼狂念“喝吧喝吧,死就死!”幾口像咽毒藥一樣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後,我毫無反應,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我嗬嗬地抖腿,得瑟的向張爺,‘你不說有鬼嗎?鬼呢?’張爺沒搭理我,收拾東西,通過老爸開的小門,回了家,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對我神氣一哼,得!整個一老頑童。
我看見了爺爺奶奶出現地時候是在午夜一兩點,不知道是張爺的手髒還是朱砂的問題,我起來小解,經過大廳開門時看見在餐桌前坐得端端正正吃飯的爺爺奶奶,他們對著我笑,笑得很和藹可親,笑得我全shen發毛,我的反應是......尖叫、暈倒。
白天醒來,我信了張爺的話,並且‘很認真’的再喝了一碗符水,這碗符水喝下去我沒有看見爺爺奶奶,但喝得我同樣肚子疼了一晚上,然後起來就發現額頭卻多了個淺淺的‘卐’字標誌!
張爺看到我額頭的‘卐’字,沒有說什麼,就是點點頭,搞得我十分的好奇,‘卐’字是佛家吧?什麼萬佛朝宗什麼,怎麼道家還有這樣的符了,後來一想,難道是張爺所說的那樣,我是陰陽眼,還是靈媒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