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當兩人都筋疲力盡並肩喘息時，都無話，默默地調整呼吸。第一次，並沒有想像中的快感，反而讓兩人都感到很疼痛，除了累和慌亂，再無他感。
當小雨爸爸用祼著的臂膀把柯蓉摟在懷裏時，柯蓉並沒有反抗，很溫順地躺在小雨爸爸的懷裏。無論是累、是疼，她人生的第一次就這麼被她自已賣了。說不上多難過，隻是對剛剛失去，不能再擁有的東西有些淡淡的傷感。她這樣的家庭，有些東西遲早是要失去的。
支票當天就被送到車主手裏。車主拿著支票很吃驚，隨即看著柯蓉的臉冷笑著，那笑容如同看一個剛做完生意的婊子，把那還帶著別人氣味的錢拿給他一樣。
隨後不管也當真說話算數，不再來找她們了，柯蓉終於鬆了口氣。至於別人會拿什麼眼光看她，她也無力去探究了，她隻想和媽媽守在一起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然而，沒幾天就聽到街頭巷尾再傳：L市的一個公子哥一下子花了老爸五十萬，把他老爸氣死的住院。柯蓉媽媽當時還說：“又是一個敗家的孩子，從小慣壞了。五十萬啦，一下子就沒了。”
媽媽太渴望那五十萬了，那時，媽媽還不知道錢已經還上了。柯蓉聽了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鄰居在那此事聊天的時候，她總是在站一旁聽，也不說話。回到家裏，有時還會追問那公子哥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被他爸打。因為她已經有好幾天沒在公交車上看到小雨的爸爸了。
過了半個月左右，當柯蓉都快要忘記此事時。家裏來了兩個陌生的人，一男一女，女的貴氣些，男的年輕些，作秘書的打扮跟在後麵。
柯蓉回到家裏時，那貴婦正口氣淩人地跟媽媽說話：“你女兒叫柯蓉是吧,她在嗎？”
柯蓉媽媽城隍城恐，還以為是車主的家人來要債，連忙說：“請再緩幾天，我們一有錢，就會馬上還的。”
“呸！你拿什麼還，你要有錢會女兒賣了五十萬嗎？”
“你說什麼！”柯蓉媽媽驚恐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那貴婦。
那貴婦逼前一步說：“裝什麼糊塗，不是你叫你女兒引誘我兒子，從家裏偷了五十萬，跟你女兒睡一覺，不是賣！是什麼？”
麵對那貴婦的咄咄逼人，柯蓉媽媽身體抖的跟篩糠似的，隻知一個勁的搖頭，反複說著這幾句：“我不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阿蓉不會幹出這樣事的。”
“你不信，可以問問你女兒。”麵對柯蓉媽媽那可憐樣，那貴婦厭惡地轉過頭，正好看見剛回來的柯蓉，把她抓過來，推到柯蓉媽媽麵前說：“你問問她，有不有這回事。”
看到柯蓉，柯蓉媽媽如找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抱著柯蓉說:“你快說，你有沒有拿人家五十萬塊。”
柯蓉不由自主的避開媽媽的目光不敢看她，呆一邊默不作聲。柯蓉媽媽看這情景，什麼都明白了，劈頭蓋臉地就朝女兒打過來，卻被那貴婦攔住了，
“要打，等我走了再打。我今天來是要警告你們，別再在我兒子身上打主意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那五十萬就當我兒子嫖了妓。”
柯蓉媽媽氣的幾乎當場昏厥過去，柯蓉趕忙上前去扶她，被她一把推開，連聲叫她“滾！”
母女倆冷戰了兩個月，柯蓉媽媽都不跟柯蓉說一句話。每次柯蓉去上班，街坊鄰居都在她背後指指點點，母親更是連家門也不出了。一來，自那次後，身體病倒有一段時間了，柯蓉一直在買藥給她吃；二來，街坊鄰居的閑言碎語讓她抬不起頭來。有時，柯蓉拿了藥給她，也被她當麵把藥扔了出去，像是跟女兒堵氣。
對母親一態度，柯蓉從來都是默默接受，不聲不響地走過去把藥撿起來。如果母親知道這買藥的錢是怎麼來的，應該不會這樣不珍惜吧。
隻到那天聽到柯蓉在房間裏嘔吐。柯蓉媽媽麵色冰冷地出現門口看著柯蓉，說：
“趕緊去醫院把它做掉。”
“我不要，我怕......”柯蓉說的真的，她那時不過剛滿十八歲，雖有許多追求者，並沒有真正談過戀愛，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經驗。得知懷孕時，第一感覺，除了怕還是怕。她多想從媽媽這裏得到一點溫暖，至少不要再冷著臉對她。
柯蓉沒有等到母親對她態度的轉變，卻等來了母親冰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