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還是林熙曆害(3 / 3)

輕輕吻去周逸安臉上的淚水,打橫抱起她準備把放在車麵睡,拆騰了一下午,她應該很累了,不能再讓她吹風受涼了。

轉身正要開車門,見前麵不遠處的路燈下,嚴昊站在那冷冷地看著這邊。他不知來了多久,一直站在那,一動不動。

林熙抱著周逸安平談地看他一眼,心中有萬丈怒火騰起。顧戀周逸安剛剛睡著,隨即無視嚴昊,把周逸安放到車上。開車而去。

車子開出去好長一段路,林熙在後視鏡中看到嚴昊依然保持那個姿勢站在那裏,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嚴昊不知在那個路燈下站了多久,直到身體的各個部分都冷透了,麻木了,僵直了,還站在那裏。他的心比身體麻木,疼的麻木。他倒希望就這樣一直麻木下去,這樣,那種鑽心的痛就不用再來一次。

在周逸安跑出屋子後,他也吃驚自已競出了那句話。這些天,他的腦子裏一直有兩個自已在鬥,一個要自已留住周逸安,和她一起平靜地生活,不管那些嚴氏和報仇的事;另一個自已又不停地在耳邊提醒母親小時候是如何含辛茹苦帶大他,現在去了哪裏都不知道。小時候在嚴宅受到種種虐待嘲弄,嚴太太的處心積慮,嚴翔骨子裏的排外與譏諷,都在他腦子像電影一樣不停播放。

那天早上,他之所會在那裏,是因為頭天晚上,父親不知怎麼知道他要和周逸安領證的事,從未到他住處的父親,那麼晚開車跑過去,強行命令他和周逸安立刻分手,去和柳靜淑訂婚。

原來柳氏前兩天已經明確表示柳大千金選中的是嚴昊,若不是嚴昊,就不會去訂這個婚。

父親這時候知道他和周逸安要領證結婚,震驚可想而知,連夜驅車前來阻止,揚言:如果嚴昊執意和周逸安領證,會被逐出嚴氏,更不可能進入董事會。還有一條重要的是,對於當年嚴昊媽媽的去向,是絕不可能告訴他的。

父親離去後,他一整夜都在思考各種利害關係,各種可能,唯獨找不到一條兩全其美的辦法。心內的煩燥,使嚴昊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渴望立即見到周逸安,然後理性告訴他,這是淩晨三點。那小丫頭應該還在睡夢中吧。不忍打擾她清夢,索性來到她住的小屋,這裏充滿了她的氣息和影子,讓他心裏很安定。站在窗邊等著天亮,等著小丫頭下公交車,這樣他就可以第一眼看到她。

在小丫頭回來不停地勸他放棄報仇,他好容易安定下來的心,又煩燥起來。才會脫口而出的說出那句話。

看著她傷心跑出屋子後,他才意識到自已說了什麼話。然而: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閉上眼睛,也許這是自已內心的最終選擇吧。

終究還是放心小丫頭,一路遠遠地跟隨周逸安跑到這裏,看到林熙找她,叫她上車,又下車。兩人激烈的爭執,到周逸安哭倒在林熙懷裏。他下意識就向前,想扶過周逸安。可僅向前走了兩步,就生生地停了下來。他們已經分手,是他自已說的。那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扶她呢。

親眼看著林熙小心的摟著她,炙熱的眼神讓嚴昊妒忌,還有那雙扶在周逸安身上的手,是那麼的礙眼,可又偏偏不放下來。嚴昊緊緊握著手,垂在身體兩邊,站在筆直。

直到林熙去親吻周逸安的麵頰,嚴昊的手心透出絲絲的血跡也渾然不覺,他隻是疑惑自已的心不是已經疼的麻木了嗎,為什麼還會疼,如有人拿刀在心頭一刀一刀慢慢的慢慢的戳,每一刀都直達脊骨,生疼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