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後山其實是一條非常大的沿海山脈,把洶湧澎湃的北冥海和內陸大平原隔離開來。其山巔處高聳如雲,常年雲霧繚繞,又時常伴隨猛獸的吼聲,多數凡夫俗子也就在山腳下不遠的距離活動,而再往裏去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一方麵由於山脈陡峭,難以攀爬,另外則是由於猛獸毒物出沒山林。自然人的好勝心和探索的欲望不會停息。時間累積下來,也有幾條相對安全的山路通向山脈深處,然深入盤旋山林幾公裏也就到了盡頭了。再往裏走就沒有了固定的道路。隻有冒險者或者神通廣大者偶爾繼續在山脈深處留下痕跡,然後被迅速淹沒在落葉和青草的世界裏。
而爬到山巔的這兩人看其饒有興致的心態和令人驚駭的眼力可以看出,他們不是幸運的冒險者,而是真正的神通廣大者。
演武場上的比試還在進行。場麵精彩紛呈,時而有精妙的招式和出人意料的拆解,時而又出現比拚功力的險象環生。後麵兩場打鬥也沒有讓大家失望,每個人幾乎若與在場上比武的人一樣緊張,紛紛沉浸在武學的世界裏。終於,在經過一番激烈的龍爭虎鬥過後,花想容靠著執著險勝薑小漁。薑小漁敗了,然而從其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心灰意冷,隻是慢慢的從台上走下來的時候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的想著:女人怎麼都這麼狠,至於嗎。打打殺殺的真心不是我追求的東西啊。而那邊李若虛和墨飛煙在經過近乎慘烈的酣暢淋漓的打鬥過後,仍然不分伯仲。無奈,兩人誰也不能奈何得了誰,無奈平局收場。
平局其實在坐的各位也沒有太大的反對,反正清楚大體的實力就可以了,而這兩人也剛才的打鬥中重新認識了自己,並且打出了惺惺相惜的味道。
自此,孔庸,墨飛煙,花想容,李若虛,莊天一和孟浩然成為剩下的六大高手。而這時,孔庸說話了:“各位,我比大家癡長幾歲,各人的武功和招式在前麵也都見識過了。我覺得我這次來的目的達到了,下麵的爭鬥我隻作壁上觀好了。你們更年輕,我若是接著比下去,贏了勝之不武,輸了又自討沒趣,大家應該準許我的棄權吧。”說著微微的笑了笑,溫和的看著眾人。
“這樣也好,孔庸比你們要見識的多,經曆的多,道理也講的清楚,那你就下去當觀眾吧。”見其他幾人不說話,莊嶽跑上台來微笑著說道。
“剛才和薑小漁比試,他沒有盡全力,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我自知,這個第一我是沒有實力當的,我也退出。”剛才還非常執著的花想容這次忽然改變了主意,開口說道。說完也不待眾人反應,就自行走下台去。莊嶽有些愕然,不過回想一下剛才的比試,心裏也有些明悟,不過看上去臉上還是一副可惜的樣子說道:“你這丫頭,倒是和你師父一個性子,也罷,就隻剩下你們四個人了,還有誰想退出的。”說著抬頭看著四個或鋒芒,或清淡,或穩重,或孤傲的身影。
“剛才也的確見識了大家的武功,心裏自然也有幾分底的,剛才和墨飛煙兄比試過,自覺酣暢淋漓,又有些感悟,相信接下來的比試也應該不會有馬上感受的到的缺憾了,想來剛才幾位退出的也有這番意思。”李若虛踏前一步,這樣徐徐道來,也是退出了比試。而墨飛煙見此,也和李若虛並肩站了出來。
莊嶽這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心裏想著:這些孩子倒是真想的通,這一代不愧也是人才輩出,隻是貌似最後壓軸的第一名歸屬戰就隻剩下了莊天一和孟浩然,有些像鬧劇了。不待他們二人說話,莊嶽製止般的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再找這樣那樣的理由退場了,這個規矩不能變,還是要分出個高下。而天一,你是這邊的主人,沒有退場的理由。浩然,你實際上還沒有出過手,大家都像見識一下你的招式那,你也沒有退出的理由。”莊嶽略微有些得意:總算找到理由把這僅剩的兩位給留下來了。
從剛才的打鬥中,莊嶽其實已經看到其他幾人和莊天一基本上都是在伯仲之間,隻是孔庸內功要深厚一籌,其他幾人內力基本上都相當於水元功第七層高級到圓滿的樣子,孔庸已經達到第八層初級水準。而這個孟浩然現在來說還是不知道深淺。
莊天一和孟浩然都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還要經過一番廝殺的比試,沒想到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變成最後的決戰了,而且孟浩然這小子竟然真的一招未出就走到了最後。很多小說裏和說書先生的口中都會有高手最後出場的橋段。沒想到這次竟然也是這麼的巧合,為了那永不落伍的橋段,戰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