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我可給你留了個驚喜。”
關閉液壓大門的同時,方楚不由得聯想到了孟白和暴怒的虛彩相遇時的場景。一個善於攻擊,另一個則是任打的沙包……
之所以沒有擊殺虛彩,是因為剛剛那短暫的交手過程中,方楚隱約感覺到,虛彩並沒有盡全力。雖然不知道她有意放水的背後隱含著什麼意圖,但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絕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不過她究竟在考慮什麼並不重要,對於方楚來說,進入登艦連接口,防止自己被困死在羅徹斯特是必要的。既然對方有意縱容,自己也樂得順水推舟。
但不習慣被人算計的方楚,還是小小地回敬了她一下……
液壓大門後的登艦連接口,是一個半圓形的大廳。大廳內有一個巨大的操作台,以及一個用來與飛船相接的全封閉登艦口。而在大廳的另一邊,則是一個被分割出去的休息室。看來監獄長和其他幾人都在休息室內,從這一點看,他對虛彩倒是很放心。
方楚無聲無息地靠了過去。休息室的透明玻璃門沒有關上,方楚隱匿在一旁,將裏麵的情形仔細觀察了一番。
那獄警沒有說謊,裏麵除了監獄長和兩名管理外,還有四名女人,其中兩個穿著護士服的,看上去都是驚魂未定,正一左一右地依偎著監獄長。她們倆的年紀都不大,卻已經是騷浪入骨了,一直是犯人們幻想的打炮對象。說是護士,卻完全沒有一點護士的樣子,純粹是監獄長為了滿足自己,找個名頭弄進監獄裏來的。
而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則坐著兩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女人。一個穿著白大褂,長相雖不算漂亮,但卻很有風韻,而另一個留著一頭金色卷發,畫著濃濃的煙熏妝的,則是後勤副主管麗娜。
像後勤、護士這類有肥水可貪的職務上坐著的,是監獄長的情人倒是不足為奇。但方楚卻實在有些想不明白虛彩是怎麼回事。論長相,論實力,她都要甩這些女人幾條大街,怎麼會委身於已經頭發花白,又肥得像豬一樣的監獄長?
方楚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並沒有影響他的行動。在觀察後他已經確定,這些人中除了監獄長手中有槍外,其餘人都沒有任何威脅性。
“嘭!”
槍口一抬,方楚直接用槍打碎了玻璃門。
屋內的人都是渾身一震,一時間都呆呆地看著門口出現的方楚,似乎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估計他們也想不到,有幾名獄警在外看守,還有虛彩親自守門,竟然也會有囚犯進入了登艦連接口,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監獄長畢竟身居高位多年,基本的鎮定還是有的。在驚詫過後,他立刻將其中一名小護士拽到了自己懷裏充當擋箭牌,槍口則對準了方楚,聲色厲荏地喝問道:“你是誰?虛彩呢!”
那小護士之前還依偎著監獄長撒嬌,沒想到危險一來臨,監獄長竟然毫不猶豫地拿自己擋槍口,一時間嚇得花容失色,張著嘴“啊啊”了兩聲,卻沒敢哭出聲來。
方楚微微地皺了皺眉頭,拿女人做盾牌……
“兩分鍾後飛船應該就到了吧?”方楚並沒有回答監獄長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監獄長目光一陣閃爍,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這麼說,你也是個明白人了?這就好……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嘛,就是離開這裏,所以說我們不是敵人,你先把槍放下吧,有事好商量。”見方楚沒有馬上動手,他立刻動了談判的心思,至於虛彩的生死,則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小兄弟,既然你是明白人,我也不藏著掖著。飛船的確兩分鍾後就到了,但沒有我輸入密碼,連接艙是打不開的。所以我們最好能夠合作。”
看方楚一言不發地仍舊用槍對著自己,監獄長又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句話一說出口,他似乎又多了幾分底氣,眼中的驚慌也瞬間減少了許多。
隻要方楚的目的是離開羅徹斯特,自己就死不了。
“長官,帶上我們啊!”一名管理驚恐地叫起來。
幾個女人早就被嚇傻了,但此時麗娜也率先回過神來,不過她並不是向監獄長求情,而是轉向對方楚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對你沒有危害的,別殺我們……你很久沒做了吧?我願意……”
“行了。”方楚對麗娜這種女人可沒有興趣,他冷眼觀察監獄長的反應,發現這監獄長不僅沒有被戴了綠帽時的火冒三丈,反而向麗娜投去了鼓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