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初歸眼神微凝地看向同樣跪在一邊的輕丹,道:“你是誰,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輕丹暗自抬頭掃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歎初歸和坐在歎初歸身側的蕭音瑰,心中暗自叫苦:“回將軍的話,奴婢叫做陌輕丹,是編憐新帶回來的。”
“姓墨?”歎初歸眼神一厲。
“不,”輕丹有些慌了手腳,“是陌生的陌,不是那個……”
“夠了!”歎初歸驟然厲喝,嚇得剛剛起身的輕丹和醫扇簾再度跪了下去。
一旁,蕭音瑰微微一笑,起身離座,同輕丹和醫扇簾一同跪下,道:“將軍何必如此生氣,不就是區區的一個姓嗎?何至於此?”
“蕭音瑰!”歎初歸恨恨吼道,“你給我閉嘴!”
座下,依舊跪著的三人,醫扇簾心中暗驚,陌輕丹眼中鋒芒劃過,蕭音瑰鎮定自若。
座上,歎初歸暗自屏氣調息,語氣輕緩:“你們三人都起來吧。”
“謝將軍。”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頓了頓,歎初歸又道:“陌輕丹,過來。”
輕丹聽聞此言,一顆剛剛落下的心登時又提到了嗓子眼;扇簾聽聞此言,苦惱地再次蹙起了眉頭;蕭音瑰聽聞此言,心下卻是暗歎一聲,無奈地搖搖頭,搶先輕丹一步跪在了歎初歸麵前,深吸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初歸好狠心。”
略帶幽怨的聲線,迅速地在每人心中勾勒出了一幅無情男子和多情婦人的情景。歎初歸哭笑不得:“綺紋,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蕭音瑰作勢用寬大的袖袍遮擋了一下臉,抹去了滿臉隱忍不住的壞笑。再抬起頭來,烏黑大大的眸子中,寫滿了滿滿地委屈與辛酸:“初歸,好歹你我曾經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好知己。可是之後,你非但從未顧及過你我的兄弟情,強行將我變作了你安國的俘虜……”蕭音瑰再次用袖袍遮了一下臉,借以擋住早已忍不住的壞笑。但是那舉動在別人看來明顯就是泣不成聲的樣子,“這樣也就算了,可是,你現在,又要將我永生囚禁在你的府邸之中,並且還不給我一絲自己做主的權力!”語調在最後的時刻突然亢奮起來了,使諸位沉浸在對蕭音瑰的處境憐憫的人不由自主地一同聲討起歎初歸來。
歎初歸無奈的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蕭音瑰,歎道:“的確,我的確是將你由位高權重的太子變為了受盡眾人白眼的俘虜。我也的確是要將你囚禁在我的府邸之中。可是,我什麼時候沒有給你做主的權利了?”
“你難道沒有嗎?”蕭音瑰請君入甕般的反問道,“那你為何還要把本該屬於我的丫鬟的名字給改了?”
“啊?”歎初歸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是歎府的規矩!”
蕭音瑰驀地站起來,一雙狡猾而靈動的眼眸中閃耀著憤怒:“所以說!你就是不給我自己做主的權力!”
歎初歸卻不欲再與蕭音瑰爭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贏不過他:“那好,那你自己決定吧。扇簾,我們走。”語畢,歎初歸居然就自行離開了。當然,身後還跟著醫扇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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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h?!嗬嗬了,你說說哪裏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