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一整件事情都和你有著莫大的關聯。
每每入睡之前柳含煙總會聯想到那個黑衣蒙麵女子在離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她發現整件事情並不是她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
這兩天有了鄧千尋的照看,柳修明的氣色比以前都好。知道身邊有著鄧千尋,柳含煙跑柳修明的房間也減少了不少,每天都紮在書堆中,仿佛在找尋著什麼。
“憐心,你真的確定這些書籍都是關於齊靖王府以往所發生事情的記錄?”柳含煙隨手拿了一本書,看著憐心問道。
憐心看著上麵的四個大字,沉默了一會這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應說:“也許吧。”
也許吧,這三個字聽著隻讓柳含煙趕到火大。如果《聊齋誌異》也是記錄齊靖王府所發生的事情,那麼她是不是為自己所處的環境趕到害怕?這上麵的四個字她還是能夠認識的,可是她認識並不代表憐心也認識。
“這個是蒲鬆齡的《聊齋誌異》,真是的,讓你去辦事沒有想到竟然拿回來了那麼多沒用的書。”
憐心一聽,縮了縮腦袋,大氣不敢出地問:“那主子,奴婢這就把這些書全部搬回齊靖王爺的書房去。”
看著憐心著手就開始收拾桌麵上的書,柳含煙擺擺手說:“不必了,就當做以後消遣用的吧。對了,鄧千尋那丫頭怎麼沒有來找我?”
這兩天,鄧千尋一旦給柳修明把完了脈都會來她這裏寒磣幾句,今天都過了平日裏的時間,怎麼還不見她來?
聽到她提起鄧千尋,憐心這才記起自己在抱著書回來時看到的情景,有些不屑地說:“哦,那家夥啊,今天經過廚房的時候迷上了裏麵的燒餅,此時還在廚房忙活著呢。”
看到這個樣子的憐心,柳含煙眉頭微微緊皺。最近這兩天憐心對於鄧千尋的敵意依存,她就是不明白,憐心怎麼會這樣。如果這一切都是和張越有關的話,但是張越並沒有對鄧千尋做出什麼樣子的行為來讓憐心如此醋意大發啊。
“憐心,你上回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對鄧千尋咄咄逼人的?”再次繞回這個問題,柳含煙發現在她剛問完這話,憐心的臉色有了微恙的變化,雖短暫,但是還是讓她撲捉到了。“和張越有關嗎?”
本來疑遲的憐心在聽到張越的名字後竟激動了起來,想都沒有想就大聲地回答:“沒有。”
這一次換柳含煙不確定了,“真沒有?”她問著,雙眼一直盯著憐心。
被她盯著渾身發毛的憐心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眼神有些閃爍,就在她準備出聲承認的時候,柳含煙又搶了先。
“暫且不說這事,這又過去了幾天,皓軒那邊還沒有消息嗎?”這幾天雖有一直在忙著柳修明和夏慕青的事情,但是她的心中對李皓軒的擔憂一直沒有少過。而原本還是神采奕奕的雙眼在想到那個人之後,眼神變得深沉起來,也煥然無光起來。
其實在昨夜憐心在張越的嘴中收到了李皓軒已經安全抵達軍營的消息,雖然這是最新消息,但是傳遞消息也需要了幾天。也許當消息到達這邊的時候,李皓軒已經在戰場上廝殺。她知道思念的痛苦,更何況那個男人前往的還是一個可能有去無回的地方。盡管他們下屬對主子的安危也十分擔心,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那份擔心遠遠不及眼前這個滿眼憂愁的玄親王妃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