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東卻認出了他!在尚牧新產品發布會上,他去過一次,剛好楊凱也在,雖然尚牧一直由楊忠孝打理,他這個兒子從不涉足商界,但是那天他在,他們有一個短促的對話,聊了幾句,喝了杯酒,如今再見到,便想起來了。更巧的是,他唯一的姐姐,就是省長的老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楊凱懷中哭的傷心的楊子,雙拳攥的能清晰的聽到骨骼發出的哢哢聲。“怪不得啊,我說能有幾人比得過我的家產豐厚,原來你心機這麼深!居然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尚牧的繼承人,賤人!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你說什麼啊?”楊凱聽不下去了,當著他的麵都敢這麼說楊子,剛才指不定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了,楊子在他的印象當中是個堅強的女孩,長這麼大很少見她哭。
“別和他廢話,他就是一個畜生!我們走。”楊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打斷了楊凱想要替她出氣的念頭,拉起楊凱的手轉身就走!
“我會讓你後悔的!”身後傳來了劣質的木門折斷的聲音,和樊少東憤怒的吼聲。
回去的路上,楊凱氣悶,自己的外甥女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還要他指著鼻子罵她賤人?他別扭的一句話不說,楊子拍了拍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釋然的笑了,“舅舅,過了今晚我和你一起出去徒步旅行。”
“還要和他相親嗎?”
“是的。完成爸媽的心願。”
“唉。”楊凱輕輕摟過楊子,自己這個外甥女,怎麼就找不到那個拿她當寶的人呢?
樊少東臉色很臭,鄭雲愁替他斟滿麵前的酒,小心的問,“樊少今天怎麼了?就跟誰欠你錢似的!”
“東子,一會兒還要和省長千金相親,別喝了。”褚新按住樊少東攥著酒杯的手,今天他喝得夠多了,從來了就一聲不吭的喝悶酒。一會兒的相親的對象不是一個普通人,他要是給樊氏丟了麵子,樊正仁是不會饒了他的。
“哼哼,傑子,咱們都被那個賤人給耍了!她現在攀上了高枝,妄想著當鳳凰呢!”樊少東冷不防的一句話,讓另外三人目瞪口呆。鄭雲愁和褚新隻是奇怪,樊少東真的對女人認真了?看他現在這樣子,無非就是在感情上受到創傷的人想要通過醉酒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最不能接受,感覺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就是許偉傑。本來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邊,品酒抽煙的他忽的抬起了頭,他仿佛要從樊少東的表情裏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但是沒有,他能看到的,隻有樊少東那寫著憤怒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你在說楊子嗎?她不是那樣的人!”許偉傑走到樊少東的身邊,一手撐著桌子,與他對視。他看到樊少東的眼睛裏充滿譏誚,最後哈哈大笑。
“我親眼看到她被尚牧的繼承人摟著走出了我的視線!傑子,你還想傻下去嗎?她看上去那麼的高潔不在乎金錢,那都是假象!她比誰的心機都深!”樊少東不聽褚新的勸導,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