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將那裝有君漠的東西收進懷中,那東西在月光之下似乎隱隱閃著冷光,讓人看之不寒而栗。東西收好後,曜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就隻身一人往君家走去。
過了約莫一刻鍾的時間後,曜日終於回到了他們暫時安身的君家偏院,隻是他不曾想到的是,他才剛踏進院中,就看到院中站著兩個人,並且那兩個人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曜日見到這種情況,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不動聲色地在臉上堆出自然的笑容,“怎麼這麼晚了,你們還沒有休息啊?”
“你不也沒有休息,心情很好的出去閑逛到現在才回來的嗎?”風徹挑眉睨著曜日,他們從君銘的書房回來卻不見了原本應該呆在房中的曜日,這不得不讓他懷疑曜日這麼晚了還出去幹什麼。
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可能會破壞他取到殘魂的事情都要提前扼殺在搖籃之中,他並不擔心君漠,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君漠絕不會害他,但曜日不同。
最初他也沒覺得有什麼,隻是最近卻是對曜日生出了一種厭惡之感,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可是他知道這種感覺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所以他不可能不防著曜日。
“是啊,我今日無聊,所以就出去逛了逛,逛著逛著就忘了時間,結果現在才回來,讓你們擔心了。”曜日臉上的笑意未減,隻是笑容中多出了幾分無奈,就好似他真的是無聊這才出去閑逛的一般。
沐寒挑了挑眉,眉宇間爬上了幾分好奇之色,“哦?不知道是水木城中哪裏的風景竟讓你逛著逛著都忘了時間,這麼晚了才回來?也說與我們聽聽,改日我與風徹也去瞧瞧。”
說完邊定定地看著曜日,擺出一副真的很感興趣的模樣等著曜日將他今晚閑逛的地方說出來,想要知道曜日有沒有說謊,明日去他說的那個地方查一下就知道了。
風徹眸光微閃,一下子就明白了沐寒的用意,同樣也是緊緊地盯住了曜日,隻見曜日的神情並沒有絲毫的異樣,從容不迫的將今晚他去閑逛的地方說了出來——
“那個地方就在水木城城中,今晚好像是這裏的一個花燈節,那各種各樣的花燈真是美得讓人目不暇接呢!哦,對了,我在那裏還遇見了君漠呢,怎麼,他還沒回來嗎?”
曜日說的煞有其事,一時間風徹和沐寒兩人也難辨真假,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君漠並沒有回來,不過,既然你們二人遇見了,那為何不一起回來?君漠又去了哪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遇見之後還沒說兩句呢,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曜日似真似假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君漠去了哪裏,早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風徹和沐寒沒有那麼容易發現他的破綻。
急急忙忙地走了?風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為什麼君漠要急急忙忙地走了,難道是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沐寒的眉頭同樣是深鎖著,如果是這裏的花燈節的話,那麼要想知道曜日有沒有說謊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畢竟那時候人人都忙著看花燈,誰還有閑情來注意曜日這麼一個陌生人?
不管曜日今日出去是為了什麼,他的心中總是有種不安,後麵幾天還是小心為上。“既然你遇見了君漠,那麼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他隻說他有點事情要辦,辦完了就會回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就不知道了。”曜日搖了搖頭,心中鬆了一口氣,沐寒會這樣問,那就說明他至少有一半相信了他的說辭,那就好辦了。
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刹那,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在鎖域中的君漠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嚇得他趕忙把鎖域中的聲音與外界的聲音隔絕。而風徹和沐寒因為陷入了君漠是去辦什麼事情的問題中,沒有注意到曜日的這一小細節,不然他們一定可以覺察出其中的貓膩。
實在是沒有辦法看出曜日到底哪裏不對勁,風徹和沐寒也隻能相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沐寒握住風徹的手,望著曜日道:“既然君漠都如此說了,那我們便不用等他了,天色已晚,先去休息吧。”
聞言,曜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