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翔宇和逸浩哲走在北漠京城喧鬧的大街上,感歎著北漠這兩年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兩大美男公然出現在如此繁華的大街上,自然是要接受眾人的注目禮,偶爾飄過的姑娘總會故意駐足停留,隻為吸引美男的一線目光,最終卻都失望而歸……
“你不覺得北漠的變化如此之大,跟一個人有關係嗎?”司如翔宇看著小販賣力的吆喝,北漠百姓出手闊綽,不禁回頭看向逸浩哲,那個人分明就是晴夕沫!
“她是北漠國王的妃子,隻是跟逝去的王妃有些相似而已!”逸浩哲像是回答著司如翔宇的問題,又像是在思考。
這世間長相相似的女子算多不多,但是如此相似的女子卻極少,可是晴夕沫已死,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屍體,可是當時晴夕沫奄奄一息的樣子,至今還曆曆在目,是他親人殺死了晴夕沫!他心裏應該最清楚不過!
“她的眼睛……看不到!”司如翔宇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不易覺察的悲傷,夜探北漠王宮得到的消息讓他無法接受,晴夕沫死了,可是為何這個女人跟晴夕沫擁有相似的容貌,相近的聲音,最主要的是,她的眼睛為何會看不到?
“眼睛?”逸浩哲像是想到了什麼,當時醫仙說司如翔宇的眼疾有治愈的方法,剛好是晴夕沫被司如翔宇刺傷後沒幾天,難道說司如翔宇眼疾能治愈是晴夕沫的原因,那麼,這個女人和晴夕沫到底有什麼關係?
“原來是同病相憐呢!”逸浩哲玩世不恭的說笑,他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司如翔宇的眼疾好了,是因為晴夕沫的隕落?還是因為這個女子的眼睛?
醫仙的妙手回春再巧妙精湛,也不可能把一個人的眼睛拿下來給另外一個人,況且那個女子的眼睛好好的!除了看不到並沒有任何缺陷。逸浩哲如此理解,隻是司如翔宇不能理解罷了!
晴夕沫死於他手,他愧疚了兩年,兩年來,他每日夜宿睨棠院,是在向晴夕沫懺悔,卻也將整個後宮形同虛設,後宮佳麗三千,他卻隻取那一瓢飲……
跟宇親王時的他判若兩人,之前的他雖然冷酷,卻也多情,偶爾的回去悅來院解決生理問題,而今,身為夜羅國王,本該左擁右抱美人無數,他的眼中卻藏不下任何一人!
隻有逸夢雪,堂堂夜羅國王後才會偶爾被寵幸,卻一直沒有子嗣承歡膝下,倔強如他,難道這輩子都不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初見酒樓?”司如翔宇看到酒樓門上掛著的大匾赫然招世的四個大字,心再一次收緊,這幾個字的一筆一劃都是那樣熟悉,就像出自自己之手一樣。
初見,初見,人生若之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已變!
如果所有往事都化為紅塵一笑,隻留下初見時的傾情,驚豔,忘卻也許有過的背叛,傷懷,無奈和悲痛。初見,驚豔,驀然回首,曾經滄海,隻怕早已換了人間。
人生如此,浮生如夢,情生情死,乃情之至,有情不必終老,暗香浮動恰好,無情未必就是決絕,我隻要你記著,初見時彼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