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足矣。”
“看來明天的早朝,又免不了諸多事端,”三皇子冷笑道:“吩咐下去,讓宋濂他們明天彈劾王叔,要說的稍微嚴重些,正好太子這陣子正在養病,父皇會以為,他們的意思,就是太子的意思。”
冰傾暗暗思索:三皇子與成王交好,他卻為何讓人彈劾成王?而且,聽他的口氣,宋濂應該是表麵依附太子,實際上是聽命於三皇子的人。這次成王有大功,皇帝應該不會去計較糧草的事,若太子的人不依不饒非抓著錯不放,勢必會對太子產生偏見,弄不好還會以為太子對成王有嫉妒陷害之心。
想到這裏,冰傾卻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她的感覺。
果然,她發現有一奴仆樣地男子正向她走來……
糟了,冰傾不能保證他不會開口說話,去驚擾裏麵的人,可是……她的心就像被抓緊的裙裾一般,又亂又麻,轉眼間,那人已停在了她身邊。
他撿起幾本書,不動聲色帶給她。
冰傾接過後,點頭表示感謝,那男子漸行漸遠,她疑惑地翻開第一本書,竟發現了一張紙條,隻不過還未來得及看,裏麵就傳來了聲響。
她慌忙把紙條塞進袖中,把書裝進櫃子,端出茶杯後又倒退幾步,裝作剛回來的樣子。
門開時,那人警惕的看了看她,之後快速離開,她接著慢慢進入房間。
“茶怎麼這麼涼?不想是新沏的。”三皇子似是漫不經心的說著。
“天氣炎熱,我特意放了冰塊,殿下若是不喜歡,容我去茶坊再沏一壺。”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三皇子看了看茶壺裏麵的冰,又喝完了茶,道:“我先走了。”
在他走後,冰傾挒開一點門縫,發現他最後走進的房間內隻待了片刻,之後就離開了,她開去看了看那房間,又打聽了幾下,知道裏麵是一個叫碧嬋的等陪韶。
回房後,冰傾從袖中拿出紙條,靜靜觀看:“今晚亥時,右行,穆王府,贈此紙於守衛,隨其走--軒轅千訣。”
她一邊將紙條撕碎,一邊思索,自己身份尚未暴露,冰傾肯定此為軒轅千訣之意,隻是今晚怎麼出走,是個問題。
亥時,她打開窗,向下俯視,涼風滲過臉頰,月明星稀,白天她已經打聽到,隻要理由充分,是都可以進出的。
她悄悄走出房間,發現二樓的守衛正在換人,她還未向那人說清原由,那人就直接允許她下樓。更讓冰傾疑惑的是,走到一樓正門時,那兩個守衛其中一個竟向她走來。
那守衛輕輕說道:“穆王府不太遠,耐心直走,千萬不要拐彎,肯定會到。”
原來……冰傾恍然大悟,他們子時這一批守衛,大都是千訣的人,讓她亥時前往,也正是這個道理。
她拿起一盞馬燈,就出了門。
大街上果然空無一人了,風有些濕潤,又有些冷,她不禁裹了裹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向穆王府走去,偶爾有車馬經過,發出的一點動靜,她都格外小心。
走了一會,她漸漸放慢了步子,因為在黑暗之中,仿佛有人在後麵跟蹤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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